斗力失败对谷中仙大有好处，狂傲之气减少许多，又变回从前的高莫测。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但他很怀念那段短暂的感觉，“好像年轻了几十岁。”

“嗯，你年轻的时候有过多少红颜知己？”

“红颜知己？天机船是我唯一的‘知己’。”

“那就是一个没有，所以你年轻几十岁跟现在没什么太大变化。”

“哈哈，凡。”

“你要带我去哪？仙。”

道路越走越荒凉，前方没有烟，回望去，京城已经成为一座小小的低矮房屋。

“到了。”谷中仙指向前方的一片密林。

林中积雪遍地，几行脚印通往处，有进无出。

“闻家怎么找这种地方聚会？”

“空旷，安静。”

林中的确空旷，鸟兽罕至，却不太安静，两走出没多远，就听到前方传来轻微的哀叫声。

谷中仙动作快，先冲过去，胡桂扬跟在后面，在雪地里一脚浅一脚，时不时还会撞到横出的树枝，灌进一脖子冷雪。

谷中仙站一棵树前，哀叫声来自他身前，这时已经停止。

“你来了，你终于来了。”哀叫者欣喜地说。

胡桂扬转过谷中仙，惊讶地道：“闻不华！”

闻不华坐在地上，背靠大树，胸部以下沾满血迹，看到胡桂扬，颇感意外，“你怎么……”

谷中仙道：“先别管他，是谁偷袭你？这里被发现了？”

闻不华摇，惨笑道：“自家，闻空寿。”

闻空寿是名侏儒，胡桂扬还记得此，一下明白过来，“原来是自相残杀。”

谷中仙却不愿相信，冷冷地问：“你得罪他了？”

闻不华笑了一声，“我是异，力却最弱，大概就是这一点得罪了他吧。”

闻不华当初在天机船上停留的时间最短，服药之后顺利变成异，力却比其他闻家都要少一些。

“他……夺取了你的力？”

“我不知道，但我的力的确消失了。谷中仙，我又是凡了！”

“嘿，跟我一样。”胡桂扬以为找到了同伴，闻不华却向他怒目而视，很快变得沮丧，低不语。

谷中仙慢慢跪下一条腿，伸手按在闻不华额上，“抬起来，就算是凡，你依然属于闻家庄。”

“闻家……呵呵，只有凡才属于闻家庄吧，变成异之后，大家各有想法，没愿意出力，没，谷中仙，闻家庄四分五裂，你的计划已经失败，至少闻空寿会成为你的对。”

“如果没有别的办法，我愿意出力。”

闻不华惊讶地看着谷中仙，好像不认识他，“你是异，不应该……希望其他闻家能够像你。我已经退出，唉，真不甘心。请你帮我止血，我自己走出去。”

“好。”谷中仙轻轻发力，闻不华一歪，停止呼吸，再也无所谓甘不甘心了。

胡桂扬大吃一惊，“他还有救吧。”

“不能让别看到他，他的说法会扰心，令闻家上添。”谷中仙站起身，轻叹一声，“他是我最忠实的追随者之一。”

胡桂扬发了一会呆，“异天生要争夺力，杀死闻不华与事无补。”

“那他也活不了多久，天寒地冻，出不了树林他就会死。”谷中仙拍打树，积雪纷纷坠落，将闻不华掩埋，同时撒满他的全身。

胡桂扬及时跳到一边，喃喃道：“天机船不安好心啊。”

谷中仙拍掉身上的雪，双手捧雪，将闻不华露出的部位全遮盖住，转身道：“天机船无心，好坏皆取决于凡。”

“可我没见过变好的异，我自己也一样，所以我很高兴力终于离我而去。”

“只能说凡太弱，好比骤得千金的孩子，没有规划，只会花，但孩子终会长大，唯强者可以控制力。”

“随便你说吧。”胡桂扬跟来此地不是为了争辩。

谷中仙带路，两继续往前走，没再发现受伤者。

林三五里，前方出现一块长宽各达七八丈的空地，积雪已被扫除，露出坚实平整的地面，没有树根、石块等碍脚之物，显然成形已久。

时近黄昏，已有不少闻家赶来，正聚在一起闲聊，他们都已服药变成异，闲聊自然与凡不同，个个桀骜不驯，抢着说话，毫不客气地指出他的错误，坚持自己才是唯一正确的一方。

他们还没有动手，唯一的原因是受到更强者的监督。

空地边的一棵大树上，三名侏儒同坐一根树枝，俯视众，极少开，彼此间没有争论，就是他们，令地面上的闻家不敢轻言比武。

坐在中间的侏儒正是闻空寿，远远看到谷中仙与胡桂扬，却一点不感兴趣，垂下目光，继续看着争论的众。

谷中仙也只是瞥了一眼，对树枝上的三名侏儒没有显出特别在意，更没有开询问闻不华的事。

“幸存的侏儒有几个？”胡桂扬小声问。

“七个，闻空寿、闻空寅你见过。”

“阿寅不在。”胡桂扬记得小最喜欢那个会跳舞的侏儒。

“还没赶到吧。”谷中仙迎向地面上的众，高声道：“诸位，时间快要到了。”

众停止争论，纷纷看向闻家庄的首领，脸上却没有多少欣喜之意。

天色渐晚，没提议点燃篝火，似乎都觉得摸黑行事也不错。

“他怎么来了？”有开问道。

“胡桂扬不是应该留在赵宅吗？”另一道。

“计划有变。”谷中仙止步，“胡桂扬失去力，已不在咱们的原计划当中。”

“无所谓，何三尘只是一名凡子，折腾不出多大动静，无论她安排多少诡计，赵宅那边的最终异只会是皇帝，倒是咱们这边需要重新商议一下。”

原计划是闻家将力全都给谷中仙，如今却有了异议。

谷中仙微微一笑，“好，重新商议。”

首领这么好说话，众全都吃了一惊，反而没接话。

“来齐了吗？”谷中仙问道。

树枝上的闻空寿开：“齐了，四十八，有五个没来，估计不会来了。”

没询问这五的去向。

胡桂扬原地扫视一圈，在两棵大树中间看到走出来的另外三名侏儒，仍然没有阿寅的身影，看来他属于“不会来”的五个之一。

闻空寿从天而降，落在谷中仙对面十余步的地方，其他五名侏儒或跳或走，都向他靠拢，其他闻家则小心避让。

“谷中仙，你为闻家做出的贡献大家都记得。”

“记不记得无所谓，我做这些事并非为了得到铭记或是感谢。”

“好，你有这样的想法，足以表明你是真为闻家庄着想。直白说吧，今晚咱们要将力聚集在一身上，原定是你，但是我们这些先到的商议一下，觉得其中或有危险。”

“危险？”

“赵宅那边的异更多，最初时数量过百，是咱们的两倍，那么多的力集于一身，只怕咱们这边不是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