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公子睡得好吗?”声音从纱帘另一边传来。
胡桂扬马上起身跪坐,揉揉脸,笑道:“我不是公子,只是一名锦衣校尉。”
“胡校尉睡得好吗?”公主改
。
“好,在我近一年来睡过的觉中,这次可以排第一。”
公主轻笑,“一年前呢?还有更好的?”
“十多年前,我跑到房顶上躲避义父,不知怎么就睡着了,一觉到半夜,害得义母到处喊我的名字那一觉最美。”
公主笑声不止,“胡校尉睡过不少好觉。”
“嗯,想来想去,我这辈子最得意的事
都在睡觉上。”
“胡校尉过谦,你做过的许多事
,足以惊骇世
,可惜世
难见真相,史书也不载机密。”
“我没向任何
透露过任何机密。”胡桂扬急忙道。
“当然,胡校尉与花大娘子都是值得信任的
,我向陛下再三保证,你们绝不会泄露只言片语。”
“老实说,我想泄露也做不到,到现在我也不明白玉佩究竟是怎么回事,又为什么给我?”
“当时紧急,实在没法解释,我也是几个月前才从陛下那里了解到些许真相。”
“陛下……没事吧?”
“还是那样,身子骨弱,但也没有大碍。”
“祝陛下万寿无疆。”
“万寿无疆。”
胡桂扬拿起几上不知何时已经斟满的酒杯,喝了一
,“太子呢?”
“太子身子骨也弱,但是很活泼,他还记得你的名字,说你‘有趣’,想召你进宫。”
“太子不是来真的吧?”胡桂扬吓了一跳,进宫服侍太子就意味着当太监,他可没有这样的梦想。
“太子年幼,随便说说而已。”公主又笑一声,心
显然不错,“那块玉佩,现在应该叫玉了。”
“是啊,陛下从哪弄来的?”
“据说是从郧阳府挖出的一块美玉,前内阁首辅商大
献至宫中。陛下发现它能吸取力,于是视为至宝。”
“既然是至宝,为什么要给我呢?”
“胡校尉见过不少异
吧?”
“同吃同住。”
“异
为了得到力,有什么不舍得吗?”
“没有,哪怕是父母、夫妻、子
,甚至是自己的肢体,都可以舍得。”
“陛下当时也是如此,为此频繁服药,可陛下偶尔也有清醒的时候,对这种可怕的贪念十分厌恶。如果按照李孜省、谷中仙最初的计划,为将力归于陛下,太子必死,这是祭之道。”
“谷中仙对我说,拿太子祭只是让陛下
信不疑的障眼法。”
“当时的陛下看不透,只觉得必须牺牲太子,可是在清醒的时候,陛下又觉得不舍,于是,他决定给太子一次机会。”
“所以将玉佩给我?老实说,太子当时的机会可不大。”
“陛下能生此心就已难得。”
“不管怎样,皆大欢喜。”
“也是惊险,若非胡校尉坚持,力尽归他
,陛下与太子……天下安定,实赖胡校尉之力。”
“呵呵,天下安定,我也能睡得舒服些。”
公主又笑几声,“但是玉下落不明。”
“我是真没办法,打不过啊。”胡桂扬绝不会承认玉佩还在自己家里。
“玉必须找回来。”
“嗯,东西两厂都在做这件事吧,我也在努力。”
“天机船就要回来了,玉只怕又将引发一场大
。”
“天机船?”
“没错,朝廷也已
解僬侥
墓的全部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