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个应声。

火势渐大，老猴子突然调，拖着身体向门逃走。

“先灭火啊！”胡桂扬叫道。

“来不及了，我得走，我不想死，我有命在身……”老猴子为了逃命，爬得比平时更快。

“我怎么办？”

“我就说你是条汉子，宁死不招，江大也不会怪我。”

“江耘要的是玉，不是尸体！”

“反正你也不会招供，死就死了吧。胡桂扬，这是你的命，船不想让你活着坏事，所以借我的手，不对，借这场火将你除掉，与别无关，你自己走好……”

老猴子终于爬到门，双手紧紧抓住门框，马上就能出屋，忍不住回望了一眼。

眼前是黑的，火竟然已经熄灭，他一直在拼命爬行，竟然早没有注意到。

“胡桂扬？”

“没死。”胡桂扬冷冷地回道。

“火……”

“我用身体压灭的，烧得我都要熟透了。”

老猴子长出一气，“那就是你对船还有用处，咱们继续。”

“嗯？”

“你得招出玉下落，要不然我还是得掐死你。”

“我刚刚救你一命。”

“不对，我自己能逃出去，你只是救了自己一命，但你的命仍然归我掌握。”老猴子再次调，向暗中的身影爬去，双臂有力，一点不觉得疲惫，“什么都是命，我一直觉得自己应该进宫执掌东西两厂，别管什么，就算是铁齿铜牙，我也能翘得开……”

对面一直没声音。

“你怕了吧？胡桂扬，别不好意思，没不怕，霍双德临死前屎尿齐流，哭着向我求饶，可是没用，我不会手软，我天生就是心狠手硬的，估计船看上的就是这一点，要让我当行刑官……”

老猴子突然抓到一只脚，而且是踩在地上的脚。

他慢慢抬起，看到自己的短被握在别手中。

“真是一场好火，烧得我皮开绽，挺好的绳子也被烧断两根。”

老猴子大惊，松开手，又一次调向门爬去，声嘶力竭地大喊：“快来，胡桂扬要跑……”上一痛，晕死过去。

胡桂扬全身灼痛，还是忍住恨意，没有杀死老猴子，抬手摸了摸，发现衣服了好几个，皮肤露出来，疼痛由此而来，好在摸上去不是太严重，“没烤焦就好。”

胡桂扬拎着短出屋，借助月光看去，赫然发现这是一处坟地，身前几座坟墓，身后是守墓之庐，更远一些，火光跳跃，应该是阉丐聚集之处。

他正想寻路离开，就听得唿哨声响，随后是马蹄震动，一队马冲进阉丐群中打杀。

“又是谁？难道官府来救我了？”胡桂扬全无绪，可是那些唿哨声又不像是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