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什么?”
不知过去多久,白光消失,袁茂坠回黑暗之中,心
极度失落,莫名其妙地想要号啕大哭,强行忍住,迫使自己醒来,现实虽然残酷,却不会让他轻易落泪。
“你哭了。”又是胡桂扬的声音。
“我没有。”袁茂有些恼怒,宁愿身边一个
也没有,马上后悔,在这种处境里,有
陪伴总比没有强,哪怕这
是“不合时宜”的胡桂扬。
“不是大哭,像是抽泣,你梦到天机船了?”
“天机船?就算梦到它,我也不会哭啊。”
“你又说梦话了。”
“是吗?还是那八个字?”
“不是,比八个字要多。”
“我说什么了?”袁茂心里只有模糊的印象,一句完整话也记不住。
“我也没太听清楚,大概是说凡
数量众多,总有一两个可用。”
“还是‘者飞升’的意思?”
“应该是,看来天机船乃是有意留下力,像是在试药。可是有一点很怪,为什么只有一百多位异
?这算不上数量众多吧?”
“算不上。”袁茂脑子里昏昏沉沉,却突然冒出一个极为清晰的想法,“被试药的不是异
,应该说不只是异
,郧阳府十万余
都在试药,一部分
当场死亡,极少数
变异,其实都是试药的结果,只是发生得比较快、比较明显,其他
的变化则要逐步显现……”
袁茂说不下去了,已经有一批
吐疯言,他正是其中之一。
“有道理,可天机船想要的变化究竟是什么?”胡桂扬又问道。
“我不知道,它没对我说。”
“它?”
“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太多声音,还有白光……”
“别想了。”胡桂扬无缘无故地叹了
气。
“怎么了?我有麻烦吗?”袁茂一惊。
“呵呵,我在想另一件事,如果你说得没错,那玉……”
顶突然传来沉重的响声,袁茂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过去,嘘了一声,将耳朵贴在箱板上倾听,过了一会小声道:“好像是在挖土。”
“太好了,我早就憋得慌,再这么下去,我必须狠狠揍你一顿才行?”
“嗯?弄清楚,是你连累我,不是我连累……算了,真是在挖土,沈乾元没坚持住。”
等待的时间尤显漫长,当箱板打开的一刹那,袁茂差点喜极而泣,再次忍住,梦里就算了,如果这时候哭出声音来,会被胡桂扬笑话一辈子。
外面是白昼,阳光直
下来,胡桂扬与袁茂急忙以手遮目,好一会才适应过来,抬
看去,他们果然被埋在一座
坑里,上边站着高高矮矮七八
,其中却没有沈乾元。
胡桂扬笑道:“这不是闻家庄的各位高
和矮
吗?前些天我刚见过谷中仙,没想到今天就与诸位相遇,真是有缘。”
胡桂扬起身,却见闻家
全都挽起袖子,露出臂上的机匣,于是又慢慢坐下,“有话好说,你们想找谷中仙报仇吗?我能帮忙。”
一名闻家
冷冷地说:“玉。”
“问江耘,他藏起来了。”
“不在他那里。”
“确定?”
“确定。”
胡桂扬与袁茂互视一眼,三个最明显的嫌疑
居然都没拿玉,胡桂扬一下子显得更加可疑,连袁茂都有点不信他。
只有胡桂扬自己知道,玉真的丢了,笑道:“也不在我这里,而且我刚刚得天机船的启示,原来所谓玉
用没有,大家争来争去,争的是一件废物,有用的是
……”
一名闻家
扣动机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