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过得去，素怜月接过烤好的鹅，对着翅膀轻吹了几下，撕下一小块丝来，放嘴里嚼了两下，点似是称赞：“还好，可惜少了胡椒跟盐。”

“无聊。”萧尘转过去，看着跃动的火焰，他也没想到，今天自己竟会给一个魔教中……烤鹅？

那火焰在他凝视之下，仿佛渐渐升高了，里面倒影出一张旧时的脸庞，如水的双眸，当年的那个，还曾记否。

萧尘渐渐有些出了，伸出手指向那火焰探去，直到将他手指烫了一下，他“嘶”的一声缩回了手指。

“公子？”素怜月见他这突然十分怪的举动，大是不解。

“没事。”萧尘摇了摇，再看那火里，只余一堆燃尽的焦木，没有，没有未央的影子，从来就没出现过。

“公子难道不饿吗？”素怜月将只撕下一只翅膀的烧鹅递了过去，萧尘看了一眼，冷冷道：“萧某不与魔道中分食一只鹅。”

素怜月愣了愣，然后噗嗤一声大笑了出来，这一笑便是前仰后合，再也停不下来了，萧尘看了她一眼：“有什么好笑的？”

“没……没……”素怜月仍是笑得花枝颤，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学着他的话道：“我……我不与魔道中分食一只鹅……”她也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萧尘一本正经说出这句话来时，十分好笑。

“跟那狸猫一样，有病。”萧尘似是被她笑得有些尴尬了，一拂衣袖，起身走到，望着满天星辰，闪闪烁烁。

素怜月在后面笑了一会，终于停了下来，问道：“公子声声称我们为魔道，那小子不才，想问公子一问，当今世，于公子看来，何为正道？”

萧尘没有说话，似是真的答不上来，万仙盟那些声声称维护天下大道，而他们所维护的正道，所行之事比起魔道也好不到哪里去。

素怜月笑道：“若公子答不上来，那么便由小子来告诉公子。”

萧尘转过身去，很想听听，从她一个魔教之中又能讲出些什么大道理来，即便讲出来了，那也定然是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