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大王。启禀大王,哈密使臣求见。”
“哦?”朱楧一脸好地问道:“哈密这个时候派使臣前来
什么?”随即想了一下,心道不好,哈密该不是想要变卦吧,收了收心,摆出一副威严的样子对那名肃国小校说道:“让他过来。”
“遵命。”肃国小校在马上行了一个军礼,然后转身就走,来到哈密副丞相的身边,牛
闪闪地说道:“跟我过来吧。”
哈密的副丞相冲着这名肃国小校微微地点
一笑,乖乖的跟在了他的后面,虽然他的级别要比这位小校高很多,但是毕竟哈密现在是有求于肃国,再加上自己这次给肃王带来的是十分不好的消息,万一肃国一生气把火都撒到自己身上就麻烦了。
哈密的副丞相规规矩矩地跟着这名肃国小校来到了朱楧的跟前,将右手放在胸前,依照他们哈密的礼节,在马上鞠了一躬,道:“哈密使臣副丞相参见肃王殿下。”
朱楧故意不用正眼看他,眯着眼睛,
答不理地问道:“副丞相此时来这里有何贵
啊?”
哈密的副丞相心里咯噔了一下,心里暗暗祈祷道:希望这个肃王是个明白事理的
,我虽然是个副丞相,但所到底也是给
活的,千错万错,
活的没错,最后咽了
唾沫,鼓起勇气说道:“启禀殿下,我家大王临时派我来通知大王。我们哈密城
少粮寡,供养不起这么多的大军,再者说十几万大军进
哈密城,一定会惊扰到那里的百姓,我家大王一向
民如子,不愿意百姓受到惊扰。因此,请大王稍微辛苦一下,向北方绕一绕路。”说完,抬起恐惧的眼偷偷看了看朱楧,生怕朱楧一生气将他杀了祭旗。
哈密的副丞相的话一说出来,立即在肃王附近的高级将领中炸了锅,还没等到朱楧开
,前将军瞿能率先开
骂道:“什么?你们让我们绕路?这一绕最起码得多跑一千多里,我们是去救你们的,你们居然这样对自己的恩
,还有没有良心?”
“是啊,这一绕会多费多少时间?多费多少粮
,贻误了战机,你们负责吗?”后将军范朝西不甘落后,也指着哈密副丞相的鼻子骂道。
大明初期的武将说话是很直接的,基本不搞什么外
辞令,遇到这种
蛋的事直接就是
大骂,顷刻之间,哈密副丞相的祖宗八代都被问候了。
哈密的副丞相被这帮大老粗吓得魂不附体,战战兢兢地打量着四周,生怕他们当中有一位沉不住气,抽出刀来将自己砍了,看诸将都没有动手的意思后,副丞相这才知道,他们在等待着朱楧的命令,看来肃国真是号令严肃,没有大王的命令谁也不敢
动。
哈密的副丞相悄悄抬眼看了看掌握着他的生死大权的肃王朱楧,出乎他的意料的是,朱楧的脸上并没有他想象的那种义愤填膺,仿佛杀一条街的
都不能解气的表
,相反,是一副和颜悦色的表
。
朱楧微微笑着看着哈密的副丞相,一脸和善地安慰道:“哈密王的顾虑不无道理,他的难处本王可以理解,你回去告诉哈密王,本王答应他的条件。”
“殿下,不可啊!”“殿下,此事风险太大,还请殿下三思啊!”一听见平时英明无比的朱楧居然做了这么一个没有脑子的决定,肃国的大将们全都炸开了锅,这不是胡闹吗?哪有这样打仗的?
哈密军的副丞相倒是一脸惊喜和庆幸,他万万没有想到朱楧会答应的这么
脆,看来自己回去加官进爵是免不了了,生怕朱楧反悔,立即向他行了一个大礼,道:“多谢肃王体谅,下官这就回去向我家大王复命。殿下真是高义之
啊。”
“不送了。”朱楧淡淡地说了一句,眼睛中却
出了让
难以察觉的
光。
“下官告退。”哈密军的副丞相听到朱楧这句话,立即施了一礼,然后转身打马便跑,就像是几十岁的老光棍赶着
房一样。
哈密军的副丞相走远之后,肃国的大将们又开始围着朱楧不依不饶起来,叽叽喳喳地吵嚷道:“殿下,你怎么能答应他这么苛刻的条件啊?”
“是啊,殿下。向北绕行不仅费时费粮,还容易遇到漠北的瓦剌兵,进而使部队遭受到损失,更为重要的是,这么做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了。”瞿能久经沙场,一眼就看出了这步棋里蕴藏的危机,生怕年轻的肃王上当吃亏,心急火燎地劝说道。
“哦?瞿将军倒是说说,这里面有何风险啊?”朱楧有心考考自己手下大将的谋略,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似的问道。
瞿能身子向前倾斜了一下,用舌
添了一下因为着急上火而有些发
的嘴唇,急忙向朱楧解说道:“有道是
心隔肚皮,哈密王到底是不是真心归降我们,现在还不好说,我们若是向北绕行,就是等于将后路全都
给了哈密。万一哈密王顶不住回鹘军的压力,临阵反水,那我们就是腹背受敌,既无粮
,又无援兵,三没有城池可以进行依托,肯定是要打败仗的啊。而一旦失败,我们这十几万
还能回来吗?怕是跑都没地方跑吧。”
“是啊,是啊。前将军分析的对啊,大王前三思啊,千万别上了哈密王的当,他说不定已经和回鹘
串通好了,就等着引我们上钩呢。”
眼见瞿能分析的十分有理,诸将大为折服,七嘴八舌的附和道,衷心地希望朱楧能听从他们的意见,否则一旦瞿能所说的事
变成了现实,那他们这十几万
就真的回不来了,埋骨异乡倒是不可怕,怕的是寸功未立,就这么窝窝囊囊的被
玩死了,心中实在是不甘啊。
“哈哈哈哈!”朱楧突然仰天狂笑,瞿能的分析正合他的心意,看来自己的眼光不错,这是个可以委以重任的
,心中有一丝得意和开怀地说道:“瞿将军和诸将说的道理,本王又岂会不知啊?”
这下子
到诸位大将懵
了,啥?你都知道,你都知道你还答应他,强迫症吗?瞿能更是一脸不解,武将没有那么多弯弯绕,心里有了疑惑就会大大方方地问出来,道:“那为何殿下还要答应那个使者的要求。”
“哼哼。”朱楧的嘴角发出了一丝邪魅狂狷的
笑,眼中的
光大盛,似乎早已算定了一切,胸有成竹地说道:“到时候就由不得他了。”随即一夹马肚,“驾”地一声,催着战马向前飞奔而去。
两天后的下午时分,哈密王纳忽里收到了副丞相的回复,高兴的喜出望外,他做梦也没有想到朱楧会这么痛快地答应他的要求,但与此同时哈密王纳忽里心中又略微感到了一丝不安,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个要求是个
都不会答应,怎么一向
明的朱楧却一
答应了下来?哈密王想到这里又开始坐立不安起来,总而言之,没有亲眼看到朱楧带
向北绕行的场景,他的这一颗心是绝对不会放到肚子里的。
果然不出哈密王纳忽里所料,又过了两天的傍晚时分,朱楧带着十一万肃国大军经过六天的急行军径直抵达哈密城下,并且派使者
城,点名要城里的哈密王出来答话。这一下子,哈密城中的气氛异常紧张,剩余的两万多名士兵全都爬上了城
,城中的许多民夫也被征用,站在城
上壮声势。
但是,当他们看到衣甲鲜明,士饱马腾,并且装备着大量火炮的明军,心中瞬间没了底气,这些
要是强攻哈密,他们怕是撑不了多久,光是城下那一排排黑
的大炮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了,尤其是曾经打掉他们王旗的铁臼炮,
坏力极大,光是看着就渗
。
哈密王纳忽里见到明朝的使者,知道自己今天是混不过去了,但还是抱着侥幸心理想搏一搏,毕竟这是他的根本利益,不到最后一刻,是绝对不会轻言放弃的,装作一脸不高兴地样子对使者道:“你们家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