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行么？”

“试试呗。”

许非跑到面包车上翻出一瓶二锅，本是晚上杀青宴用的。

姜黎黎抿了一，辣的直吐舌，又强行喝了两，略微一缓，劲儿立马上来，脸蛋变红。

“你说的时候，可不可以换个坐姿，然后斜着眼睛看他。”

“斜着眼睛？”

她思量片刻，点：“我试试。”

再度开拍。

濮存新冷哼，扭过，根本不在意对方的反应。

“好，好……”

姜黎黎气着气着，忽然笑了下，往前挪了挪，身子稍侧，偏，从一种很奇怪的角度看过去。

那眼睛是斜的，眼角往上吊着，余光扫过去，宛如一根尖锐的针，轻轻一刺，遂无所遁形。

《霸王别姬》里，蒋雯丽的一跪，一吊眼睛，都是专门拜访旧社会讨教来的。

画眉描红，婀娜多姿，斜着眼睛看你，那叫媚。

但还有一种，她斜着眼睛看你，那叫嘲讽。

姜黎黎的语气也轻，“你，最近要评职称了吧？”

“什么，什么意思？”濮存新心里一跳，险些没接上。

“……”

她笑而不应，只站起身，听得脚步声响，竟跟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妮子回来了？快暖和暖和，今儿包饺子。”

“为什么包饺子呀？”曹影奇怪。

“因为今天高兴啊。”

“哦，那我要吃芹菜馅的。”

“你爸吃白菜的，咱包白菜馅好不好？”

“唔，好吧。”

“……”

众忽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个刚刚捏住男的七寸，一击致命，马上就跟没事一样。

在整场游戏中，她才是最稳的那个。

“哈！”

姜黎黎演完一场，也没听见导演喊话，不过没关系。

她绪已经上来了，又借着酒劲，“演了这么多年戏，一次这么爽快！哎我演的怎么样？怎么样？”

“快说啊，到底好不好？”

“哎给个话啊！”

全场看着她，都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