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商追求的不是说服力，而是利益，而今天的老科里，比起以往的他，更像是一个演说家，而不是生意。”

唐方将瘫软在自己怀里，脸蛋红的像熟透番茄一般的芙蕾雅搬到克蕾雅所在的沙发上：“懂了吗？”

“懂了。”姑娘点点，从沙发上下来，抱起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的芙蕾雅，转身朝二楼走去，当她有些沉重的脚步声在楼梯奏响时，一并的还有一道幽幽的叹息传来：“你果然是一只小狐狸。”

唐方有些委屈，在沙发上坐了老半天，却才自嘲的笑笑：“小狐狸……啊呸！我到底是有多蠢，才会经不起装x的诱惑，把这些话告诉你。”

他很害怕自己会教坏克蕾雅，舰长大的想法其实很有些迂腐的味道，这跟他从小耳濡目染，所经受的五千年文化熏陶是分不开的。

他觉得还是笨一点好，尤其是自己的。

“哦，不……不是笨一点好，是单纯一点好！”他把杯子里的咖啡喝光，然后更正了一下内心的想法，哪怕“笨”与“单纯”在他看来用在身上实在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分别。

背投系统的节能程式激活，水底风光逐渐隐去，风从远方而来，吹得院内木沙沙作响。

…………

翌，“空中花园”时间上午9时许，老科里的车准时来到威尼斯酒店门。

因为事的本质就是一场鸿门宴，险恶程度未知，唐方并未答应克蕾雅、格兰特等的随行请求，还在房间内隐藏了2名ghost与5名狂热者，告诉余他没回来前最好不要离开酒店，就算出现特殊况必须上街，也要在ghost的暗中保护下外出。

嘱咐完毕，他带着唐林、芙蕾雅二离开别墅，往酒店前门走去。

能和唐方一起行动，小丫显得特别高兴，一路上蹦来跳去，好像一只色彩斑斓的花蝴蝶，为这静谧的后花园平添一道别样风景。

5分钟后，由酒店前门上了老科里的车，一行数驶向“漫游者科技联合体”驻“比伦”分公司的办公楼。

唐林默不作声，侧脸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风景沉默不语，芙蕾雅在唐方的怀里钻进钻出，兴奋的就像一只猴子。

前面开车的是一个陌生，按道理讲，接一事就算不用科里?克里斯蒂安亲力亲为，也应该派出有几分脸的才是。比如怀特?戴维德，比如副经理杰西?桑德尔。

唐方并没有为此产生任何不悦、恼怒之类的绪，他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局面，因为有句话叫“做多错多，少做少错。”

十几分钟后来到目的地，老科里、怀特?戴维德。还有两名白男子已经在大厅相候。

根据昨晚唐林拍摄的影像资料，结合艾玛的检索结果，唐方知道个儿高的白叫贺拉斯?纳尔森，个儿矮的白叫本尼迪克特?乔治，二都是“漫游者科技联合体”的董事会成员，他们一直都待在“比伦”恒星系统的“雅戈达”空间站，只是从不手公司事务，除非董事会专门指派，或者出现其他特殊况。

老科里可不知道唐方早已做了功课。于是郑重地引荐二于他。

本尼迪克特的笑容很盛，脸颊上的鼓起两座小山包。

他伸出手同唐方握了握，学着科里?克里斯蒂安亲切的喊了一声：“唐老弟”。

唐方同样也在笑，同样笑的很盛，好像两是多年不见，有缘重逢的老友那般。

两笑容真切存在，灿烂至极，但是心意却虚伪的紧。

接下来是贺拉斯?纳尔森。他不喜欢中庸迂腐的东方文化，自然也不喜欢东方。于是很没有礼貌的沾了沾唐方的手，便快速收回。

他觉得自己已经做得很好了，最起码没有露出厌恶的表，算是给足了唐舰长面子。

唐方并没有向他们介绍唐林与芙蕾雅，尽管这有些不礼貌，他算准对方不会在意。当一个对另一个抱有险恶用心的时候，自然不会在意这些微不足道的细节。

前台接待还是第一次来遇到的那个笑起来有两个酒窝的孩儿，她从柜台后面探出来，有些好地望着紧紧扭住唐方胳膊的漂亮姑娘，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具体哪里不对劲她又说不出来。

老科里并未邀请唐方上楼，几在休息区稍后，等待菲尼克斯政府的过关审批。

有身材高挑的接待端来几杯咖啡推到几面前，道声：“请用”，然后恭谨的退下去。

味道还是那个味道，只是唐方却没有心去喝，他的目光透过大厅落地窗，望向远方的工湖。

太阳已经升的很高，无风，湖平如镜，不见波澜。

街上行稀少，只有几个清洁机器悬浮在半高的空中，将公路两侧稀稀拉拉散落在地的枯枝败叶收进腹部垃圾箱。

一切都很平静，不平静的只有躁动的心。

本尼迪克特坐在唐林对面，脸上的笑容像是雕塑石刻一般，从未改变过，唐方清楚的很，他必须尽力撑开嘴笑，因为他的笑脸后面藏着一把刀，如果停下来的话容易弄伤自己。

贺拉斯坐在芙蕾雅对面，从进门后，自始至终都没看唐方跟唐林一眼，他对芙蕾雅很有想法，因为她长得很漂亮，天仙一般，可惜小姑娘对他提不起半点兴趣，她还是喜欢舰长大多一些，不对，是多很多，像天上的星星那么多。

老科里与怀特保持缄默，不知是对这次行动无声的抗议，还是看到唐方不说话，他们也找不到什么有趣的话题来打冷场。

于是几就这么坐着，跟外面一样，很安静，很平和，只有阳光折进前厅，照在明晃晃的地板上反着刺眼的光。

有着可酒窝的前台接待小姐大气都不敢出一，这种平静让她有一种窒息感，仿佛一道鱼刺卡在嗓子眼，不管是呼吸还是说话都很受影响，即便只是坐着，也有一种针扎似得痛。

最终，总算有打这有些诡异的平静，不是别，正是唐方右手边坐着的芙蕾雅小姐。

她是唯一一个没有心事的，自然不用顾忌什么。

当杯面上的咖啡沫聚成一张笑脸的时候，她忍不住端起咖啡杯，就像一只舔舐水面的小猫那样，一下一下舔光上面的咖啡沫，然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几个呼吸的功夫喝个光，喝完自己的仍觉不解馋，又将目光转移到唐方面前动也没动的咖啡上。

唐方笑笑，刚要把自己的让给她喝，不想正对面贺拉斯忽然将他面前那杯推到芙蕾雅面前，露出一个自以为和蔼的笑容：“喝吧。”

贺拉斯是一大灰狼，可惜芙蕾雅不是小红帽。

姑娘皱皱眉，往唐方身边歪了歪，好看的双手搂住他的胳膊，一脸漠然地望着对面的贺拉斯，至于面前那杯咖啡，连看一眼都嫌多余。

她的意思很清晰，我只要唐方，你给我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

贺拉斯的脸拉的很长，让怀疑再加把劲是不是可以下锅做一碗牛拉面。

“你想喝？”唐方端起面前的咖啡，含笑问道。

“嗯，嗯。”姑娘非常乖巧的点点。

唐方吹开杯沿的泡沫，很文艺的捏着杯柄送到她面前：“拿去，小心烫。”

芙蕾雅甜甜一笑，双手捧过小巧的咖啡杯，弯成月牙的眼绽放出一道惊喜之光，好像得到父母夸奖的孩子，又似窦初开的怀春少。(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