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能去抢小公爷生意,去做茶楼。”
“不做茶楼,可以做酒楼啊。”范进道:“我在广东就开酒楼的,这方面有经验。我在上元给你找个地方,把酒楼开起来。我不是吹牛,论做学问,我在东南这里不敢说有多厉害。可是说到烹饪之术,放眼东南,怕是没几
强得过我。我教你做菜,再把上元的公务招待放在酒楼,不会没钱赚的。那些
孩子负责表演,陪酒……反正她们很擅长这个。只要你把名气闯开,未来我即使离开江宁,你的酒楼也不会因此就垮台。再说我走了,小公爷又不会走,我会请托国公府关照你,不会让
欺负你。”
马湘兰不是一个成功的商
,但是在欢场上与商贾往来得多了,对于经营并非一窍不通。范进一说,她便能感觉出里面所蕴藏的商机。她自己手面阔,又要贴补王稚登,很多地方用钱。更重要的是,还有一帮
跟她吃饭,于金银上自然是越多越好。
之前之所以不开酒楼,主要就是三字:不会
。隔行如隔山,伎
去卖酒,最后多半还是卖申。从合法的变成非法的,那就是脑子不灵了。可是范进说得这么斩钉截铁,可见极有把握,或许这真是个来钱的路子?其实光是上元县的公务招待若是做好的,倒也不少进项。
这时听着
,也思考道:“若是如此,那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你容我想想吧,这事急不得,再说本钱也不是小数字。至于炒菜,哪里是那么好学的。”
“你不学也可以找
学么,你在江宁这么久了,别告诉我没有
脉,连个厨师都找不到。”
“找倒是可以找,不过……你为什么这么帮我?这种赚钱的生意,应该和小公爷合作更合适啊。”
范进在她身上一捏,“因为你有的他没有……”
“去,把手拿开!”马湘兰轻轻挣扎了一下,“我只是拿钱买你陪我,大家两不相欠,你不用对我那么好的。再说,就算你这么帮我,我也不会遂你心愿,大家最多就是朋友,我不会进你家门的。只有五儿才这么蠢,去被你老婆欺负。”
“我不会勉强你的,一切按你心意办就是。总之不管你将来怎么选,我都会帮你。你如果觉得过意不去,也帮帮我。”
“怎么帮?”
“讲讲江宁吧。我是广东
,
地两生,诸事不恰,你是本地
,还是你来讲一讲,我心里才有数么。”
马湘兰一笑,“你不觉得像现在这样打问民
,感觉怪怪的么?”
“这样才对么,所谓赤诚相见,这样不是最赤诚么?我们彼此没有秘密,这种时候说的才是真话。我跟你讲,我在广东听说,有
专门在在洗澡时谈事
,就是因为那时候彼此对对方都是没有隐藏的,最容易说真话。何况现在咱们这个样子,你说的话我最相信。来说说看了。要说体察民
,你说有什么比这样更体察
微的?可见这种访查是最彻底,也是最能听到真话的,值得推而广之。”
“歪理。以后你要是敢这么私访啊,我就让五儿替天行道斩了你!”马湘兰笑着在范进脖子上轻轻一切,随即就被范进搞得一阵娇笑,连忙道:
“不许胡闹了……说正事啊。听说你这差事是张居正保的,不知道他安的什么心,把你放到这里。你别以为他让你当官,就是同意你当
婿,说不定是要害你呢。上元前一个大老爷是个好
,可是被钱粮赋税
死了。你来这里,也是个苦差,可要千万小心,别一不留死掉了,那五儿可就要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