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还有什么念想。”
范进道:“杀不杀总要先见一见再说,我有些话也想问他们。赵显忠、郑洛、薛老爷子,大家的话都代表了自己的立场,其中又掺杂了其他的东西,是真是假不是那么容易甄别。兼听则明,多问几个
没有坏处。”
郑洛在这件案子上没有刻意为难的意思,察院的行文公事一到,总督府立刻放
。午时一过,
已经被带到察院。张舜卿与薛五藏在察院的屏风后面偷偷向外看着,等看到萧长策走进来时张舜卿朝薛五一笑,伸手一指,后者沮丧地低下
无话可说。以张舜卿的为
,这件事怕是能挖苦她好几年,自己偏又无能为力。
她已经不想急着见到大哥,与张舜卿一道转向内堂。张舜卿拉住薛五的手,在她耳边道:“今晚相公是去睡梁氏的,你到我房里,把你和相公昨天用的绸子带上,我也要看看那是什么把戏。要不然啊,我就告诉她们,你差点嫁了个什么样的主。”说这话,张舜卿又忍不住一阵微笑,让薛五羞得面红耳赤。
严格意义上讲,萧长策长得不算难看,而是标准的武
相貌。黑红面孔身高体壮,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尊黑铁塔。但是脸上横七竖八的几道疤痕,固然记载着他的赫赫武勋,却也足以让
子望而生畏。与冠戴整齐的白面书生相比,自然高下立判。
相比之下,薛文龙倒是个出挑
物,五官相貌有几分酷似薛五,于
子里固然是绝色,在男子中也算是一等英俊。
虽然关在牢房里,但是没受过刑,眉宇间依旧英气十足,一看可知,是那种优秀的武
。
范进看了看从郑洛那里转来的卷宗,其中有关案
不分的酒那么一点,没什么可说。反倒是有厚厚的一叠文书记录着两
的战功。几年间两
跃马塞上,带领标营消灭大批马贼,又和进犯的小部落以及游骑多次
锋,战功彪炳。不久之前更是以百对百,将一支肆虐边地杀
无数的鞑虏骑兵消灭,自己一方仅伤亡六十余。这在眼下的边关,就可以称为空前大捷。
郑洛把这么一份文稿送来,用意谁都猜得到。范进看了看记录,又看看两
,发现两
目光坚定,从脸上看不出恐惧或是绝望的
。沉声问道:“本官可以告诉你们,有
到察院击鼓鸣冤,为你们上告。现在本官想从你们嘴里听句真话,当
的事
到底是怎样。”
“一准是梅花老九。”萧长策低声嘀咕了一句,忽然抬
问道:“大老爷,那位告状的现在怎么样了?”
“有
要把她卖去当乐户,但是她运气好,跑到了察院衙门,现在
在大同很安全。不过将来怎么样,要看你们的表现。所以本官要求你们说实话。”
萧长策朝薛文龙道:“舅子,我就说过了梅花老九那个泼
一定能想到办法的,你看怎么样,应验了吧?你这回可以安心了。大老爷,你不必问了,所有的事
都是我做的。那小娘皮是我睡的,不关文龙的事。要杀要剐,只朝我一个
来就好!告状的
是他的娘子,大老爷把他放出去,让他们夫妻团聚。”
薛文龙连忙道:“大老爷别听他
说,那些事是小
做的,不关萧大哥事。萧大哥是能标兵营里有名勇夫,眼下正是用
之时,请大老爷把他放了,让萧大哥好去多杀几个鞑虏,官司的事,自有小
一力承担。”
范进看看两
,“你们两个倒是互相抢着为对方死,很英雄是吧?了不起是吧?要在本官看来,就是两个字,胡闹!你们这样讲义气,结果就是让自己掉脑袋,让别
在暗地里偷笑。你们这样的脑子,一辈子也就只配冲锋陷阵,永远不能运筹帷幄。不就是有
给你们设了个局,害了你们么?有本官在,难道还会让他继续害你们?笑话!把当时的
形对我说说,自有本官给你们做主,你们两个要死,也给我死在疆场上,成全你们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