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却又无可奈何。

毕竟自己目前的状况，别说稳定江山，就是走军伍走仕途都没有多少可能，也难怪帝会对自己毫无忌惮之意。

朱八很忧伤啊。

……

……

随着王重师战死，公孙胜等赴死，张定边远去，西门卿大官不知所踪，澜山之巅，所有都以为今夜的热闹到此为止。

但是并没有。

李汝鱼身后的白起虚影虽然虚渺了许多，但依然充斥着难以言行的真是存在感，尸山血海般的杀意依然又如实质的旋绕其身。

脑海里，披甲将军白起也没有拱手送回身体掌控权的意思。

山巅读书已经消失不见。

盘膝而坐的刺客轻轻看了一眼那个穿着诡异的陌生，也摇晃着虚渺身影，最终消失不见。

倒是那穿着诡异的陌生异很有些跳脱。

他不仅能看见李汝鱼的意识，也是唯一一个可以直接传递信息到李汝鱼意识中的异，此刻便有询问飘进李汝鱼意识里：“兄弟，啥状况啊？”

他当然猜出了脑海里这些身影的身份，只是哪怕自己成了其中一部分，也觉得难以接受，这些东西完全超出了自己唯物主义的观点嘛。

这片脑海里，有个山巅读书。

读书身畔悬墨池。

而且还有墨色流淌虚拟出来的一只大鹅，那么山巅读书的身份呼之欲出。

会稽山，墨池，大鹅。

书圣王羲之！

这可是个了不得的大物，古往今来能称圣者有几，在书道称圣的就这么一，数千年怏怏中，书圣王羲之的书法若是说第二，谁敢自称第一。

如今却和自己共处一片脑海里。

能轻易接受吗？

不过到这片脑海里也有些时，这个陌生身影，多少也了解了不少事，也接受了自己的命运，谁叫自己当初傻的要曝露身份呢。

若是那次不被雷劈，自己就换了个身份在大凉天下三妻四妾了，还有一身剑道，行侠仗义勾结无数美，这可是自己曾经幻想过无数次的美好啊。

想想那个谢晚溪，想想阿牧的真容，想想红衣宋词，还有那个王妃苏苏，这个陌生身影就觉得李汝鱼这货简直在费春光啊……

不提那书生王羲之，先前消失的盘膝而坐的刺客，能有这种风萧萧兮易水寒气质的，历史也就那个悲壮刺客荆轲了。

一书圣一刺客也便罢了。

在脑海里尽处，这些子从不愿意露面显身的身影，不仅李汝鱼看不清，哪怕是自己身在李汝鱼的脑海里，也看不清他是谁。

想来也是千古惊艳的物。

也还行。

既然自己能和书圣、荆轲一起，想来自己必然也是千古惊艳的物……虽然事实的真相并非如此，表面上至少如是。

可今夜掌控李汝鱼身体的，就着实来巨大了。

历史上，敢坑杀四十万降卒的不多，西楚霸王项羽坑杀了二十万，就丢掉了楚国江山，这个坑杀四十万的也没有善终。

但杀白起哪需要善终？

书圣、刺客、杀的组合，还不笑傲天下，何况还有自己这个智囊团。

这都是李汝鱼眼可见的天赋。

未来可期，可期啊。

李汝鱼的意识看着那道陌生身影，忍不住想问，只是心中刚有所想，那似乎就已经知晓了，很快有信息传回意识里：“那个山巅读书，古往今来书道第一，书圣王羲之，那个刺客是千古悲壮之，曾刺杀间第一位皇帝，至于那个披甲将军白起么，杀，而那个不愿意露面的，我也不知道是谁，毕竟我也看不清他身影。”

李汝鱼的意识顿时恍然。

想起了自己多次被雷劈不死的事，想必这些异都是雷劈不死后，留在脑海里的英灵，自己从他们身上也得到了诸多馈赠。

比如书道，比如十步一杀，比如白起之心。

想明白这一点，倒是好那个看不清身影的是谁，只是现在更好这个知晓所有身份的英灵，又究竟是谁？

“我啊，我是一个无所不知的，你知道这一点就够了，话说，等下能不能让我也爽一下，有捧心西子在，保准把你的春毒泄了。”

爽一下的意思当然是指掌控身体。

李汝鱼沉默以对。

对这略微有些不喜，觉得轻佻浮华，有些无赖……

哪敢把身体给他。

披甲将军白起一直对脑海里的事无动于衷，此刻掌控着李汝鱼的身体，目光冷漠的看了一眼黑衣持枪，又冷漠的落向山腰。

山腰道观外竹林上，有个穿着襦裙梳了道家发髻的道姑，腰间配剑依然在颤鸣，手上雪白拂尘早已丢弃在地。

道姑身在一颗竹尖上。

当李汝鱼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这道姑哂笑了一声，“还想战？”

那便战！

脚下的青竹倏然之间，向后方弯曲，竹尖沾地，竹身直直的完成一个圆弧，道姑依然站在竹尖上，呼吸了一气，手按剑柄。

颤鸣长剑安静无声。

嗡！

一声闷响，青竹倒弹而起。

道姑的身影如离弦之箭，直冲山巅。

身后，竹林里道姑冰凉剑意早就的氤氲薄雾无声的漾，如云海被开一般，煞是凄艳。

在从青竹上弹起的刹那，道姑已出剑。

身与剑合。

明月天挂，晴空万里。

半腰上骤现一道彩虹竖贯澜山，凄迷离眼，惊艳岁月。

间有剑仙。

一剑挂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