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愭年幼当不得储君，就不敢给赵室其他子弟，也比如今这状况好！”

“老赵家的这些子孙，都他妈混账东西！”

“又要让老子给你擦，腻了腻了，老子不爽的很，去你妈的赵室，死活，老子反正不管了！”

骂得兴起的赵晋忽然间就不出声了。

一跌坐在台阶上。

许久，才轻声叹了句这夜真他妈黑。

然而冬月皎洁。

良久，赵晋才起身，拍了拍长衫上的灰尘，无奈的叹气，“老子欠你赵家的，最后一次还了，还不了，元朗你也别怪我。”

不是我赵晋不行，实在是敌太强。

如今稳坐垂拱殿的那个，真心是千古帝，一点也不比大唐那个武则天差。

甚至更强。

那个李汝鱼，真尼玛怪了，怎么都不死。

很容易让想起，这个李汝鱼会不会就是汉光武帝刘秀，总有种天命之子的错觉。

如果帝是赵室嫡出多好。

如果李汝鱼是赵室子弟多好。

哪有这许多烦恼。

……

……

福宁殿中，烛影摇曳，灯火辉煌，彩纱飞舞，在烛火的映照下一片暖红，整个地面都铺了暖色系的地毯，显得极其温暖。

烛影摇曳下，福宁殿中凭空生出几许暧昧几许温。

再有子香味弥漫。

端的是旖旎。

更旖旎的龙床之上，帝着睡衣，斜躺在床上，一双腿，一双充斥着矛盾的腿，就这么没有丝毫遮掩的露在烛影里，在烛火中，触目惊心的雪白。

很美。

美得没有丝毫，美得不似凡所有。

那双腿很长。

很圆润。

又很致。

还很细腻。

甚至又很丰腴。

世间一切美腿的美好之处，都能在这双充满矛盾的腿上找到。

帝慵懒的躺在床上，手上拿着一本书，一本道家典籍——这是帝最不喜欢看的书，这几却都是捉这本书眠。

无他，就位了催眠。

帝本已睡眼惺忪，快要昏昏欲睡，然而却忽然蹙眉轻哼一声，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忍不住伸手调整了一下小腹处的热水袋。

龙床畔的红糖姜汤早已冷了。

已经是第三碗。

帝快喝得发吐，依然无法制止小腹里传来的痛楚。

就像要生孩子了一般。

帝暗暗叹气，虽然岁月不加身，可老监正张正常的逆天手笔，依然无法改变自己是个的事实，更无法改变自己痛经的凄凉。

真是个痛。

尤其是最痛那一两，让帝觉得活着都没有意义。

有时候真觉得那些个御医该死。

养着他们有什么用，连这点毛病都治不好，简直庸才。

帝呼吸了一气，打算继续看书转移注意力，希望能就这么安静的睡去，然后半夜不被通醒，一觉到天亮。

明若是无甚大事，罢大朝会，开个小朝会即可。

帝忽然转，透过窗棂望向众安桥方向，一脸讶然，忍不住低声道：“这倒是了怪了，以胡莲先生的，为何愿意将春秋之剑传给李汝鱼？”

帝眼中，临安上空出现了万千条青气。

如万千小蛇。

小蛇万千游走而飞舞，尽数汇聚于众安桥上方。

旋即笑了。

这一手下马威挺好。

至少今夜之后，赵室那些别有用心的，如果想再故技重施，上演嘉兴城外的事，就得掂量掂量了，以前的李汝鱼就不好杀。

这样的李汝鱼更不好杀。

帝忽然狡黠一笑，本是办雍容的气质骤变，刹那之间成了个豆蔻少，浑身上下皆闪耀着青春的光辉，宛若邻家小妹。

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狡黠的一眨一眨，端的是娇俏万分，青葱之气让满身心的温暖，声音更是得意：“虽然你现在很厉害了，但朕不给你，你也不能要。”

帝侧首看了一眼垂拱殿。

数百米外的垂拱殿中，悬挂在御书桌后面的天子剑，本在轻颤，更有一道青气即将脱鞘而出，却在帝盯了一眼后，那柄本如长蛇颤抖的天子剑便倏然死去。

再无一丝剑吟。

那道即将脱鞘而出的青气，亦畏惧的缩了回去。

福宁殿中的帝呵呵的笑。

有些傻气。

然而殿里烛影之间，却流转着浓郁的青春朝气，几乎让以为这不是帝寝殿，而是某位尚未出嫁的大家闺秀的闺。

笑着笑着的帝忽然蹙眉哼了一声。

捂住了小腹蜷缩起来。

旋即几乎呻吟的自语，“我一定得去找那个花蕊夫问问，她这六百多年怎么活过来的，就不痛么……咦，貌似可以问一下道家高。”

道家修身。

蜀中那个老妖婆花蕊夫，应该属于道家。

想到此处，帝稍稍安心了些。

不知道为何，帝忽然想起了曾经某位御医的话，他说痛经是阳不调，自己欲要断绝这种病，就得立一个……

嗯，“皇夫”。

他是这么说的。

其实大家心知肚明，这是不可能的事。

这恐怕也是有心故意指使他这么说，一旦自己真的那么做了，赵室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让自己出玉玺。

真以为我傻？

别说这天下没可成为自己的皇夫，就算是有，我还能为了这点痛楚就放弃心中那个梦想？

所以那位御医先是被自己骂了出去，后来又主动致仕回家养老。

三十岁的养什么老？

没杀他，已是自己难得的仁慈了。

但不知道为何，今夜想起这件事，帝没来由的想起了阿牧那个蠢。

我可是帝。

是古往今来这片天下的第一位子间君王，是千古帝。

又不是寻常子。

然而很快就被教做，小腹处的一阵痛楚让帝痛得一阵抽搐，觉得自己快要死了，这种无法遏制无法忘却的痛楚，彻底将她打回了原形。

看着床单上面那些因为身体蜷缩翻动而新鲜绽放的嫣红桃花，这位千古帝已经没有力气唤宫换床单，只是用无奈又带着哭音的声音呢喃着，“我就是个普通子啊……”

我恨！

最后帝只能蜷缩在被窝里，恨恨而又无力的呢喃了一句。

这黑夜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