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好施，修墙补屋的，不是义。若没有他们奔走补葺，索多玛或许已经塌了，有了他们浑浑噩噩的善，索多玛越发坚固了。他们需要恶，谴责恶，与恶彼此配合，你侬我侬，互相滋养，少了对方则要失魂落魄。同理，所以回看的，也不是义。”

最后一个字离时，手仗尖也从时间中拔了出来。

在那一瞬间，无数可能会发生、林三酒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发生过的场景，都搅动流淌在了一起，扭曲了她对空间时间的认知。她似乎听见自己说，“你对的要求太高了”，娲似乎又从遥远的另一段时间里回答，“我对并无要求”——一切都像是一场梦似的，好像在千千万万个平行空间里，有千千万万个娲和千千万万个林三酒，一起进行了似是而非，同样主题的一场对话，她只是听见了来自其他平行空间的余音。

等她的智、双脚一起回到了新游戏发布会的地下空间时，她发觉自己完全没有变换过位置。余渊仍旧站在她的左手边，房间里仍旧空空，只是面前没有了娲。

取而代之的，是地上的一张白色绸布。

季山青像是睡着了一样，平静地躺在绸布上，双手握在身前。他乌黑得如同水流一样的长发，流淌倾泻在白色丝绸之间，落下的光在丝绸间盈盈发亮，反映在他的肌肤上。他沉浸在世触及不到的甜乡里，嘴唇，面颊都泛着淡淡的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