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即足够了。”

林三酒现在却更加不明白了。“那她为什么又叫我找一些单独的个体呢？”

季山青听了，微微地叹了一气。

“群体引起的，群体来承担，是娲面对类这个问题时的答案。她确信自己的答案是无可避免的，是正确的，但她想要看看，会不会有另一个十足清醒、观感相似的，得出另一个答案来。她对于类的实验已经结束了，她对你的实验刚刚开始。”

在寂静无声的房间里，他仿佛也因为林三酒而感受到了一种痛心感。

“她的做法，对你来说其实是不公平的，这是我几乎不可想象的重担，就这么压给你了。尽管娲也给了你选择……你若不愿意承担这样的任务，那么你也可以沉默地迎来他们的毁灭，或者加到娲那一边去加速毁灭。但无论是哪种选择，你都不可能浑浑噩噩了。”

林三酒仰起了，望着灰扑扑的房间，耳朵里好像听见外传来了一点微微的骚动和声响。

她长长地吐了气，低声说：“……我要是一只鸟，或者一鹿该多好啊。”

“那你很可能会因为类而死掉。”季山青也跟着吐了气，苦笑着说：“我倒也不是不能明白，为什么娲会找上姐姐。哪怕最终你得到的答案与娲一样，在此过程中你也会竭尽全力地找另一条出路……这就是姐姐你嘛。”

从门外走廊的尽处，传来了高高低低的惊叫声。“怎么门关不上了”“为什么我写不出文字”之类的声音，断断续续、惊慌错，像是一团碎屑，被水流一卷，冲得四散了。碎片冲进了林三酒的耳朵里，令她转朝门看了一眼。

她茫茫然地站起了身。

娲为什么会给她留下控制权，她明白背后原因。她确信在刚才短暂又漫长的一场对话里，她听见娲说：“……现在，对于这些，你打算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