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静静流淌，前天场上的那一幕，那一个差阳错的亲吻，那孩烧红似火娇艳欲滴的脸颊，就像是从未发生过。

但这也是很好的吧。

就像是文化墙那片工地建筑板后面隐秘的次元空间，像是他们蹬动自行车孩在后座拉着他的衣服，像是他们在危机中于山间相互扶持行走穿行……这是属于他们一起经历的，独有的小秘密。

心照不宣，却又妙不可言。两一起做了一套理综试卷，做完之后，姜红芍先是拿自己的卷子和标准答案比对了一下，然后就拿过程燃做完的试卷，和自己的对比了。

看着看着，姜红芍一边看程燃的卷子，一边落在程燃的身上，轻柔道，“你之前做过这份试卷？”

程燃带着笑容摇摇。

片刻后，她把两份试卷搁下，看着程燃，右手轻轻转动一支笔，像是发现了什么端倪，“你的理综……很好。不用我跟你复习再讲了……明天过来，我们进行数学吧。”

接下来几天，他们依次进行了数学，语文，英语的历届中考真题卷测试。

到最后一天，姜红芍把最后对完答案的试卷整整齐齐的收拢起来，放在一旁，眼睛里泛出异彩，似笑非笑的看着程燃，“……你是个大骗子。”

她的眼很明亮，里面有几分嗔意，但最初时的忧虑已经尽去，更多是明媚的颜色。

“所以你根本不是成绩一塌糊涂，当时……你也不是只背了字典‘b’字的单词……只是为什么连摸底成绩也故意考差……你这是，在想什么啊？”

“那天……生病了，状态不好。”

姜红芍做出“我信你才怪”的样子瞪过来一眼。

考前假这几天，每天下午程燃在她家的几个小时，居然成为了两间呼吸般自然亲密的事。

所有的试卷已经做完了，两相差无几的卷面分就放在一旁，似乎已经没有什么需要复习的了，时间指向四点过一点，距离程燃例行离开的五点钟还差那么几十分钟……此前对程燃生命运的担心，似乎也放了下来。姜红芍内心有种很重要的事落地的轻松。而这种轻松过后，她似乎又想到了些什么，脸现出了些微的红。

“你之前担心我的成绩，对我的前途就那么在意？”程燃微笑，“未来还要在一所高中……请多指教了。”

姜红芍美目注视着他，温婉道，“成绩不代表成就。只是希望你未来的路，能走的更好。”

这番话里隐约有些什么层含义，程燃来不及咀嚼咂摸，突然听到了外面院门钥匙扭动的声音。

那一刻，程燃突然觉得自己忘记问了一个很容易忽视的问题，姜红芍……应该是给她爸说了，我在这里的吧？

结果程燃转过脸，看到姜红芍捂着嘴，一副大事不妙的表，“糟了，我爸回来了，你死定了——”

在程燃有种偷被撞的愕然中，姜红芍拿起书包递给程燃，指了指厨房，“要不你从窗户跳出去？”

你还有没有谱了啊！程燃哭笑不得。

然后也是晚了，正门传来门锁扭动的声音，门打开，黑面李靖平开门走了进来。

然后就看到了客厅的两。

程燃觉得自己此刻的面部表一定是和复活岛上的石像没什么两样的。恐怕绷得连凿子都凿不动。

盯着程燃看了片刻后，李靖平点了点，“复习完了？”

程燃这才看到姜红芍眼底的一丝狡黠。这妮子……是跟他爸说过了吧!刚才是故意想看自己出丑？

真是让牙痒啊……

“做完题了，叔叔我先走了。”程燃背着书包去换鞋，最恐怖的一点是李靖平让了他一下，他和他在狭窄的空间错，然后自己换上了门的鞋子。

全程黑面都注视着自己。

开门时，黑面“唔”一声，然后道。

“中考……好好考。”

这个声音，很有平时电视里看到的正襟危坐发表讲话时的那种磁和沉稳。

有那么一刻，程燃是愣了愣的。

然后他点点，开门走了出去。

关上院子里红门前，他回看到窗户那边，穿着赭色身材毕露薄毛衣的姜红芍伸了伸丁香小舌，从长袖露出的几根白玉般的指节挥了挥，笑靥如花中……朝他俏皮的眨了一下眼。

嘴唇的形是：

傻子，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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