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下，脸色冰冷，眼角泪花晶莹的莫齐，狠狠地给了谢凯一掌。

谢凯那刚刚伸出的双手，无力地垂了下去。

“你个混蛋！现在满意了？老师都被你气走了，这就是你想要的？一开始我就告诉过你，我只想考大学，不想谈恋！你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在所有老师的课堂上捣，卖弄你那并不能提高你成绩的知识，让老师无法上课。你有个从苏联跟东德留学归来，会讲俄语，德语，法语，懂数学，物理的爸爸，有个学过生物，了解化学的妈妈，我却没有，我爸爸只是这里面一个最普通的工……”莫齐一边哭，一边对着谢凯竭嘶底里地咆哮，如同一绝望的母狮。

所有都被莫齐的咆哮震住了。

谢凯就这样流着泪，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了二十多的年轻版莫齐，这是他两辈子第一次见到莫齐发火。

所有都震惊莫齐那瘦弱的身体里面蕴含着如此大的能量，更震惊谢凯被胆小的莫齐给打了！

“我离开农村，不像我同学那样在这个年龄就嫁生孩子的唯一机会，你给我葬送了！甚至，我要成为城市，吃国家供应粮的唯一机会，你也给我葬送了！”

莫齐的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

“对不起！”谢凯的心，如同刀绞，还没来得及给她幸福，就让她流泪，痛苦，他的对不起是那么苍白，无力……

“你要我当你朋友，可以，跟我考上同一所重点本科大学，我就答应你！去向所有老师道歉，把他们请回来，否则，你这辈子，都别指望我成你的朋友，如果你不愿意，我马上就答应做王浩的朋友……”

莫齐到了最后，哭声小了，但是，语气却是不容置疑！

整个教室里面，鸦雀无声。

就连王浩关系好的同学们，都开始高兴了起来，莫齐成了王浩的朋友，这是他们对谢凯一帮子的胜利。

整个班级，大多数从幼儿园开始，就在一起，他们太了解谢凯了，谢凯即使明知道错了，那是打死都不会道歉的。

谢凯有着地下工作者那样的不怕死的，打死，都不会投降，不会向敌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