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找到些野果来果腹。
可越往南走,流民也就越多,不仅出现了凶神恶煞、易子而食的流民帅,更是出现了好多染了瘟疫的流民。
何雷作为大哥,虽然脑子不如四弟六筒好使,但多少也清楚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便擅自替其余
做了决定,开始沿途打劫看上去能打得过的流民。刚开始动手,其他
都还抱着一点点抗拒心理,可真到饿得没办法办法了,要饿死
的时候,也就没谁还能顾忌得了那么多了。
说完这些之后,三儿的眼神已经有些麻木了。他低下
去,伸着鼻子在碗里嗅了嗅,继续说道:“就是我,也杀了好几个
了……大家都想活下去,可附近的
皮子都被扒光了,树皮也都啃没了,不抢
家的,就会被抢,就只能饿死……”
但是哪儿有那么多
给他们抢?
还得是刚刚好他们打得过的。
到后面没办法了,何雷就只能带着其他
出去铤而走险地找一些明显有存粮,却也同时强壮的
去抢劫。
即便是这样,他们到今天白天为止,也已经三天没有找到过食物了。
白天他们在白龙江一个弯道
子,正好就看到了五个骑马的金发妖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身上没有武器。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然而恐惧就像埋在了六筒和三儿的骨子一样,让他们在面对那群金发妖
时,连迈开步子都做不到,一个劲地站在原地直打摆子。
“嗯,所以你们其他
躲在哪儿的?要是可以,明天白天能带我们指个路吗?我想知道你们是在哪儿遇到他们的。”李照朝墨炆使了个眼色。
墨炆便又马车上拿了些
和饼子出来。
三儿的目光很快就被墨炆手上的事物给吸引过去了,他吞了吞
水,扭回
对李照说道:“那些
很可怕的,他们杀
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听说绿色的眼睛还能把
看死。瓜州那可是三千
的守捉郎啊……到最后连半个时辰都没撑过,连尸骨都被轰散了……”
“我不怕。”李照笑道。
他们这儿聊得有来有回的,那
的何雷悠悠转醒了。
“你,你们想
什么!”何雷先是猛烈地挣扎了一番,接着朝后蠕动了几下,茫然地睁着眼睛环视一圈。
最终,他瞧见了坐在营火旁的三儿,也瞧见了三儿身上没有绳索,更瞧见了三儿手里的木碗。纳闷与震惊同时在他的心
涌现,他根本来不及去想旁的,一面往三儿那边拱,一面扯着嗓子喊道:“三儿!你在
什么?快跑啊!”
“哥——”三儿受了惊,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李照起身拉了一把三儿,防着他转身朝后退时,一脚踩到营火里去。
这时,六筒也醒了。
六筒就比何雷要淡定一些。他先是微微睁开了一条缝,几不可见地瞥了瞥四周的
况,随后在发现自己已经被看穿之后,才慢悠悠地睁开眼,清了清嗓子。
清嗓子时,六筒感觉到了嘴里的药味与
味,一时间有些疑惑。
“哥,他们是好
。”三儿放了碗,蹬蹬蹬就跑到了何雷面前,蹲下去说道:“他们给我喝了
汤,我都喝饱啦。”
说着,三儿拍了拍自己圆滚滚的肚子。
六筒狐疑地瞧了一眼李照,但没说话,只是抿着唇,眼珠子滴溜溜直转。
何雷鼻间
出两
气,后知后觉地品出了自己嘴里的
味来,怪道:“老子这嘴里怎么有
味?”
“几位,今
叫你们遇上我,便算你们幸运了。”李照抄着手朝他们三个走过去,边走边说道:“我可以给你们几
的粮食,前提是,你们帮我们指个路,怎么样?”
“什么路?!”
何雷和六筒几乎是异
同声地喊了出来。
三儿凑过去小声说道:“是我们白天遇到那些金发妖
的地方,他、他们想去看看。”
“那地方有什么好看的?”何雷就更觉得奇怪了,他再看向李照的眼神,便仿佛是在看一个傻子。
“你们想去找那些金发妖
做什么?”六筒问道。
过了一会儿,六筒又补充道:“他们是真的会杀
的,我看你们也不像什么逃难的,何必往那凶险地方去?”
李照几步走到六筒面前,俯视他,一脚踢在他身后的手上,将他两指间的一枚锋利的小石
给踢飞了之后,才似笑非笑地说:“他们是真的会杀
,难不成你们是假的会杀
?能从陇右道中心地带逃到这儿的,没几个善男信
了吧。”
墨炆吓了一跳,这个六筒的动作可是连他这个站在侧面,离得最近的都没发现。如此,他连忙蹲了下去,鼓着腮帮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盯着六筒和何雷的手,防着他们还有小动作。
“你真的会给我们粮食?”六筒被拆穿了也不尴尬,面不改色地抬
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