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其中的钢印取出来这个办法之外，还能通过九十四的思维投钢印所根植的点点滴滴。

但那样一来，作为知北游客服的九十四便算是走到了尽。

“我是从什么时候想到的这个办法呢？”李照淡定地用手拆开自己的义体盖骨，取出里面被重重保护的主脑来，嘴里仍在说着：“大概是从我发现，裴朗明你并不我的那一刻起吧。”

一句话，惊起千层。

就连旁边的两个都惊讶地松开了九十四。

九十四赶忙越过障碍，跑到李照脚边，低声哀求道：“我又不是类，我被重置化之后，不过是失去记忆而已，你不同的，你要是毁了主脑，你就什么都没有了。”

李照苦笑了一声，敛眸，说：“我已经累了。”

她的手指一点点扣进主脑中，那一刻，黏腻的触感和炸裂的疼痛感两相叠，令她手顿了一下，浑身开始发颤。

钢印之所以不会被裴朗明察觉，是因为它会融到主脑之中，记录植后的点点滴滴，并如实回馈到主脑。

哪怕主脑经历记忆清洗。

“停手，小照！停手！”裴朗明急了，整个撞向栅栏，中大喊道：“阻止她，她会毁了这儿！”

“你……错了。”因为疼痛，李照的嘴边留下了诞水，仪态丑陋至极，“我要毁的，只是你而已。”

法官本是要命阻止李照的，但慢慢的，他好像明白李照要取什么东西出来，于是改为命拉住裴朗明，以防他做出什么不可预测的事来。

漫长的等待中，法庭上的所有亲眼见证了一副优秀的主脑是如何一点点瓦解，从而走向崩溃的。

九十四歪在李照的脚边，看着她一点点萎靡下来，看着她最终像烂泥一样倒在地上，斑驳的掌心里却始终紧扣着从主脑中分解的银色圆扣。

“是思想钢印。”九十四一边哭，一边解释道：“是我，是我给她开了后门，让她换取了这枚可以实时记录的思想钢印。”

“为什么要这么做？”法官问道。

裴朗明从一开始的愤怒变成了极端，最后已经在蓄意坏法庭了，可法官这边早就已经防患上了，直接将他锁在了狭窄的铁笼里，得他动弹不得。

“住嘴——住嘴！”裴朗明目次欲裂地看着九十四将李照手里的那个圆扣上，喉迸发出了一声低吼。

“您看过，就明白了。”九十四递完思想钢印之后，转身回去，将那败不堪的主脑好生收拢，装回李照的义体中。

明白什么呢？

明白裴朗明是如何做到这百年如一的剥削，明白身为执行的李照到底有多绝望，明白李照在这种一次次遭受记忆清洗之后，是如何回忆起了一切。

疼痛在大部分时候是无法刺激到李照的，它们叠加在一起，每当李照因为思想钢印而清醒时，便一脑儿的重新涌上来，包围着李照。

在看完所有之后，法官的眼神都有些涣散了，等他再去看躺在地上的李照时，目光中带着些许的钦佩。

自那天之后，再没有见过p。

慢慢地，执行者中流传出了一个相关的故事。他们说p是因为想要救自己已经死掉的，才会在茫茫海中，找到那个094，然后将094带回来，一次又一次地利用、掠夺。

因为所有执行者都清楚的一件事就是——

监察者是可以跨程序穿越时空的。

所以，这个故事在一定程度上具备合理。再加上知北游的手段通天，只要积分足够，复活一个已经死了的，对知北游的中枢来说并不什么问题。

但不管怎样，大多数执行者都站在了094的那一面。

他们同这个优秀而可怜的执行者，亦将她的事迹作为警醒，好让自己不会重蹈覆辙。

不过呀，无论如何，知北游仍然照常运转着。只是出了这档子事后，知北游加强了对监察者的管辖，也改善了对任务的评定考核。

那个触犯了客服规章的九十四则被罢免了职位。因为主动陈，它本是可以逃过一劫的，但它却坚持以实体进到094最后去的那个任务位面中，哪怕代价是自己被重置。

“胡闹！”裴朗明蹙眉制止她：“小照，你知道扰法庭秩序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吗？！”

“有比我待会儿要受的还严重吗？”李照冷笑了一声，回继续对法官

有钢印在，李照被强制回溯模拟端朝所有的事，最终裴朗明被绳之以法。

然而知北游依然存在，时间管理局这样一样机构仍然存在

“胡闹！”裴朗明蹙眉制止她：“小照，你知道扰法庭秩序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吗？！”

“有比我待会儿要受的还严重吗？”李照冷笑了一声，回继续对法官

有钢印在，李照被强制回溯模拟端朝所有的事，最终裴朗明被绳之以法。

然而知北游依然存在，时间管理局这样一样机构仍然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