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提了提。

白蔷只说了一句：“上班是老板，下班才是你二姐。”

*

白勍带着荣朝凤飞过去看荣长玺，顺嘴就提了提。

荣朝凤和白歆丈夫通的电话。

白歆这两天绪一直不高。

吃饭的时候突然说：“我想换个工作。”

公公婆婆都有点意外。

亲姐姐的公司，不比去给外来的好？

“怎么了？”婆婆问了一句。

白歆勉强笑笑；“就是不想了。”

丈夫点点：“换也行，不过这个事是这样的啊，走了就不好回去了。”

荣长玺方面是不偏不倚，不会因为白勍是他老婆就完全站在白勍的角度说话，他是想解决问题而不是将问题复杂化。

老板和员工可以没缘，说散就散，但亲姐妹之间，因为这点事就闹隔阂，犯不上嘛。

白歆的丈夫是晓得妻子的，其实白歆出社会以后没有受过太多的委屈。

他是想让妻子去吃些苦，可真的吃苦，他又有点不忍心。

觉得小孩子气就小孩子气呗，没有大格局就没有，他自己也没优秀到特别的地步。

平静阐述，其实去了任何一个公司，你这样的行为都会被警告开除的。

“老师就算打给我了，我也不会去的！不是因为我不我儿子，我要养家糊我要保住自己的饭碗。”

成年更多的时候都是理的。

白歆的筷子放了下来，有点吃不动了。

心里发闷。

“我觉得你姐，其实做的也没错。”

“那是我错了？”白歆回嘴。

“你哪里都挺好，就是想法上有一丢丢的错，你拿她当姐看而不是拿她当老板看，你自己想想是不是这个问题。”说完话看父母：“吃完了吗？吃完了我要收碗了。”

白歆婆婆抿抿嘴，没好气准备自己去收。

舍不得儿子挨累啊。

还不如她做呢。

白歆丈夫按住他妈的手：“别，我了你不忍心，不忍心勉强了回你就挑她错，讲好的一一周就一一周。”

捡碗筷然后进厨房去刷碗。

白歆夹了丈夫一眼。

回了房间不自觉又想了这个事，反反复复想。

丈夫洗好碗回房间。

“你说她有话就好好和我说呗。”

“那她和你吵了？直接训你了？”

白歆叹气；“你怎么都帮我二姐说话啊？”

“那我挑拨挑拨，你别了！咱们不吃嗟来之食咱们换工作，多大的了，你付出劳动换取报酬，有什么可丢的。没做错事她也不能拿你撒气，不然我就要找姐夫谈了，欺负我老婆可不行……”

“让你说的，我有那么不可理喻吗？”

还不吃嗟来之食，她凭本事换的工资，嘛要这样想问题啊。

“你肯定觉得我不识好歹。肯定觉得我商智商都没有，那我如果真的是那种我直接就成白勍了而不是白歆，我这心眼小就是觉得怪怪的，可能真的是我较真儿吧，可能是我真的不识好歹吧。”

白歆其实知道她不应该离开她姐这里。

她这样的阅历，更加不要提什么工作经验。

重新回到教育领域，她也还是玩不转。

就是觉得生一眼仿佛能看到儿了。

不想努力有错吗？

努力又能怎么样呢，能力就这些。

“一家三姐妹，能力最差心态最不好的就是我。我做梦都想搬出去住啊，可我自己没本事。”

当然她从来没有想过非分的事。

“好了，调整调整。”

白歆叹气：“我现在觉得我妈都比我过的好。”

她父母都有退休金，现在又搞了个小门店。

赚不赚钱的两个的钱加在一起也不少，保证最基本的吃穿是不成问题的。而且所有儿都已经脱手，反观她自己呢，孩子才这么大。

闹心！

什么时候是个儿啊。

白歆丈夫给白勍去的电话，当然这电话是背着白歆打的。

“二姐，白歆那的事儿我替她说句对不起，老师找到我这里，我没去就着她去了……”

放以前，白歆丈夫做不到这种地步。

白勍是他什么？一个大姨子他凭什么要客客气气的，你有钱我又不找你借钱。自从那次车祸以后，也看明白一些事，和之间心就得多点互相体谅，真的做错了道个歉也没什么。做还是要有些长远的目光别总觉得别难为你，别没那么多的时间和你过不去。

白勍自然不是想要道歉。

把白歆摆在这个位置上，她一千次觉得不合适，但她动白歆了吗？

没有吧。

“不大的事，别啊，都是小事儿。”

两说了一会儿话就挂了电话。

白歆绪依旧不怎么好，丈夫临睡前就说：“你二姐瞧着过的顺当，其实也是麻烦事一堆。”

“她哪有什么麻烦事。”白歆淡淡道。

她看着她姐生活挺好的。

两个姐，活的都特别的潇洒和不急不慢的，就她一个心焦。

“你姐夫这最后还不一定怎么回事儿呢。”

“什么？”白歆皱眉。

讲她二姐，怎么又讲到荣长玺身上了？

因为是姐夫，平时接触不多。加上荣长玺很客气，白歆觉得荣长玺对她算是不错的，她很领。

“你姐公司才辈出，天天接触着……”

白歆掀起来被子：“瞎说什么呢，公司才多我姐就得有什么想法啊。”

是有听说一些事，但白歆不能容许丈夫这样讲。

别说是假的，就算是真的，你也不能这样说我姐！

“你想天长久相处，你姐夫又在澳门。就算不去澳门他现在越来越忙，两沟通的时间越来越少，我们这样的夫妻每天下班就往一起凑，愿不愿意也会见面，除了家也没有地方去，他们呢？半个月不聊聊半年不聊聊，然后就再也没有什么话好说了。咱们平心而论你说那些中年换老婆的男是不是也是因为这点原因？婚姻里总得图点什么吧，结婚多年新鲜感早就没了，依靠道德感喊的号响亮，你不耐烦一个，多看她一眼都浑身难受。”

“按照你这么说，那到中年都得离婚了。”白歆不屑这种说法：“成天累的和死狗一样，还考虑这么多，有病没病啊，好好过子就得了想那么多做什么？不聊怎么就忽略了？”不是她说：“男就是贱，嘘寒问暖你嫌啰嗦，不嘘寒问暖了又觉得老婆不关心，那你要我们怎么办？”

“喂喂喂，聊天你怎么上升高度了。”

“是你先起的儿。”白歆说：“为什么大部分都能心甘愿过一辈子，男的就这这那那的？”

“相对而已，也有不少的抛夫弃子的呢。”

明明是聊天，最后变成了辩论赛。

白歆扯枕重新躺下：“你别说，我妈那是听风就是雨的，回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