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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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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山的山坡大部分是陡峭的,这种陡峭有别于一般的意义,是近乎于悬崖峭壁,刀削似的陡峭。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东山是方栦山上海拔最高的地方,据说它的垂直高度近乎为西山的两倍。除了本派掌教之外,鲜少有能够踏足东山山巅。而它刀削斧劈一般的山路却是山上的所有都能体会到的。山路上鲜有灵兽出没,这一点也和其他山峰不太一样,有说,是由于东山太过陡峭了,不适合灵兽的居住,有说,是因为东山太威严了,把灵兽们都吓跑了。沈飞却觉得,他们都错了,东山之上的普通兽类和灵兽数量都不少,只是,大多数隐藏在茂密的树林里,不容易被发现而已。他的想法是,真正体会过东山巍峨的实在太少太少,即便有所体会,也并不,大多数都只是偶一停留,甚至远远观望。

他在山路上穿梭,如履平地,翠绿的长袍不会因为身形的起伏而遭树梢划,七小紧跟在身后,这般快速的移动,也只是稍稍落后而已,虽然个没什么变化,但是,它们的力量和速度在这六个月间有了长足的发展,不再像过去那般一碰一个跟了。

沈飞不担心它们掉队,自己径直向前闯,碰到自己需要的东西,便驻足搜索一番。他主要还是在收集榕树的种子,因为每当对紫荆施展五行创生术的时候,它们在萎蔫前都会结出更大量的种子,足够自己使用了。但榕树则不一样,山上的榕树大多活了一两千年甚至更长久的时间,它们结出的种子充满灵能,数量稀少,被五行创生术催生后,也很难马上开花结果,再结出种子,所以沈飞需要大量搜索,来满足损耗。这六个月,五行创生术在他手中有了长足的发展,他自己隐约感觉,已经能够在实战当中派上大用场了。

林影在视线中快速划过,沈飞起落自如,如豹子般驰骋,来到平里呆惯了的湍急瀑布旁,听到生们嬉笑打闹的声音。这里距离玄青殿有一段距离,瀑布中的水都是山上的融雪汇聚而成的,孩子们经常来到瀑布下游,洗洗衣服,清清身子。沈飞有的时候故意到这里来,一是青春懵懂,修炼的时候和生们不期偶遇,感觉挺暧昧的;二是此处确实灵力充沛,颇为养,所以愿意来此。

沈飞隔着林荫,听着生们嬉笑打闹的声音,露出笑容,本想出去调戏她们两句,却注意到一道冰寒的气息也夹杂在其中,想想还是算了。冷宫月一定和纳兰若雪在一起,而纳兰若雪知道自己喜欢在此练功,又有事没事地总会来到此处,或练剑、或洗澡,总之不正事。沈飞听声音感觉弟子数颇多,心想难道不是洗衣服,而是在洗澡?

想想脸一红,转身离开了。向前走了不多远,看到一个怪里怪气的生站在树下,长发盖住眼睛,单穿了间亵衣。仙的装束多数雷同,一件宽大的道袍里面套着各种颜色的亵衣,有的时候为了漂亮,将亵衣改穿成肚兜或者抹胸,不尽相同。像纳兰明珠,平里出现在众视线中肯定是道袍、亵衣捂得严严实实,可如果去私会郎,就会穿上好看花哨的肚兜或者抹胸。

这个子站在树荫里,发披散看不清面容,一身白色的亵衣脏兮兮的隐约还有血渍凝固在上面,赤足,两手露在衣袖外面,指甲足有一寸长,像动物的爪子那样。

沈飞仔细打量子,露出警戒的色,“你,你是谁?咱俩见过吗?”

子久不出声,便凑近了一些,仙罡凝聚在身上,作为防护。“你……你是山上的吗?”沈飞试着去撩起子的发,却在快要触碰到的时候,看到子猛然抬,露出血丝密布的眼睛、瘪如僵尸的面容和巨大的獠牙。

立刻缩回手,但子已经扑上来了,一把抱住他,并大声地嚷嚷道:“抓流氓,抓流氓啊!”

沈飞听到她的叫喊,差点没气的背过气去,心说:“我靠,搞什么鬼。”感受到一道凛冽的寒意快速临近,想起此地距离瀑布不远,而冷宫月就在附近。

顾不得许多了,飞出一脚将子踹开,一密林之中。

冷宫月到达时,看到一名仅穿了亵衣的子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两腿叉开着,鲜血染红了身上的衣服和身下的山石,快步走上去,顾不得血污抱起子,看到一副铁青的面容,显然是已经死了。再看身上,亵衣被抓的烂烂,满身上下都是伤,最严重的当属私密处的伤势,不断向外淌血的窟窿昭示了生前承受的痛苦。

这个时候,弟子们陆续赶来,冷宫月愤怒地抬起剑,让她们不要过来。

孩子们哪里见过这般惨景,惊声尖叫起来,冷宫月却在地面之上寻找,看到湿软的泥土上,一名成年男子的足印夹杂着散的狗爪印,抬起,狠狠地说:“沈飞!”

……

沈飞都不回地向前冲,也不知跑了多久,跑到哪里,以自己健壮的身躯都觉得累了,才终于驻足,全身上下都被汗水沁透。

“搞什么鬼,这分明是在暗算自己。”沈飞大喘息,子青面獠牙的恐怖面容在眼前挥之不去,“冷静下来,冷静下来,仔细想一想,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白衣子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那里,好像在故意等待自己似的,仔细想一想,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飞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心境久久不能平复。直觉告诉他,这件事大有蹊跷,可又抓不到其中的关键点。那名子的长相有点类似于传说中的恶鬼,青面獠牙的,回忆起来,眼里布满血丝,充满空,绝不像是活

可是,她站在那里就为了栽赃自己是流氓、色鬼,说出来也没信啊。现在想想,当时自己真不应该逃跑,就留在原地看看子耍什么花招,自己和她无冤无仇,会这般栽赃肯定是有故意纵容,抓住她也好调查清楚。现在自己落荒而逃,且不说身形是否被冷宫月看到,单单就此断绝了与子之间的关系这一点,就绝对是莫大的损失。

“哎。”沈飞叹了气,“还是自己做贼心虚,明明知道生们经常出现在那里,还偏要前往,这下好了……”垂丧气的坐下了,沈飞不断抱怨自己,自从见识了纳兰明珠丰满妖娆的无边春色,感觉自己的心态就一直不太对,好像是内心处懵懂的种子发芽了,失去了原有的平常心,总想和们呆在一起,以至于被莫君如欺负,现在又遭到陷害。

想必是自己经常前往那里,被发现了,所以提前安排好陷阱,等着自己自投罗网吧。

想我堂堂沈飞,七尺男儿,居然被一帮们迷的魂颠倒,真是可怜,还是云师叔说的对,是毒,是祸水,需要敬而远之才行。

夜里,玄青殿各处挂满了灯笼,沈飞远远地看到,感受到其中传出的肃杀气息,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却见殿内员齐整,甚至连云师叔和方翠崖这两名戒律司主事也在场。自己的师父,蜀山掌教李易之面色难看的独坐正中,师父的对面平放着一卷席,席上盖着一块白布。

“这是谁死了?”沈飞进来的时候,所有都望向他,目光怪怪的。邵白羽站在掌教身后,对着他频使眼色,但沈飞却不能理解其中的意思。径直走过来,经过席的时候,看到白布中露出的一缕长发,心猛地一颤。

“师父这是。”他单膝跪地,向掌教行礼。

后者回应他:“我还正想问你呢,这个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沈飞心狂颤,有了非常不好的感觉。

掌教抬起手指着席道:“你把白布掀开,看看下面的可曾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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