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方平这才知道被儿耍了，根据老张尿，若一开始就知道是那纨绔子弟写的，不论从任何方面说，虽然不至于贬低，却也会尽量的挑出一堆毛病来，更不会来个什么官方出版。

在大宋是真有官办出版读物的，因为这就是最原始的宣传方法。销量也是比较大的，依靠出版还真可以赚钱。

脸皮超厚的张方平暂时稳住了阵脚，也不表示什么，漫不经心的问“出了多少，卖的怎么样”

那个小官员道“回明府话，忽然就火了，许多作坊也在分印书册。至于官府的，纸张都快用了一半，因为照这个趋势下去，我大名府但凡读书的，都会一户一册的。仅仅现在的销量，是过去两年以来我官府出版物的总销量了。”

张方平简直瞠目结舌，瞪着眼睛无法置信。

这么快就炸锅了

这么大的影响力其实不太好。现在张方平也知道为什么有争议还热销了，正因为作者是王雱，很多是抱着排挤、挑毛病的心思去的。

不过这东西经过了老张的初步修改，也没什么毛病了，总体是积极向上也比较尊儒的，所以哪怕广泛流传，倒也问题不大。

但是小孩其心可诛啊，当时张方平就发现有些地方不对，只因顶着宝贝儿的名誉，一时没全盘察觉，就算下意识察觉了也不想说。

譬如其中一句“通算术，思路开。数理化，始可读”。

这明显是大雱的猫腻。因为那犊子他真有过比较秘的数理化蒙学著作，当时不会有太多在意，还被少数一些看做了技巧。但不论是在京城煤场的子弟学堂，还是在西北抚宁县的学堂里，重点教的就是这些学科，而不是经科。

之所以没什么阻力，那是因为都是自私的，那些不能用于科考做官，有去学，对掌握舆论的读书来说相当于减少了竞争对手。

现在老张无语啊，真的，当时看到这句“通算术，思路开。数理化，始可读”，就应该警觉到是大雱的著作。可惜，因为前一句被大雱反串黑用“孔孟”说事冲淡了，紧跟着，后面就是一句相当葩的“啦啦啦”，导致老张的注意力分散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