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意,疯狂之意……种种负面
绪,以最为激烈的姿态,
发出来。
“无名?”
宁尘看见班铭,眼立刻变了一变,杀意不减,却多了几分警惕和忌惮。
他仔细观察,发现哪怕“无名”在这么杀意疯狂的状态之下,其散发出来的气息波动,仍然是道境二重天的程度,眼中顿时有了异色,越发坐实自己先前的揣测。
“无名”很可能真的只是道境二重天的修为,其
不可测的实力,极可能是仗着法宝之威!
一念至此,宁尘眼中贪婪之色一闪而过,对于“无名”也没有了最初的戒惧。
“无名,你三番两次坏我好事,莫非真以为戴了一张面具,本座就拿你没办法?”宁尘负手而立,盯着班铭,曼声说道:“你把舒雪
出来,你我之间或许还能
个朋友,否则……哪怕你身怀法宝,我也必将亲手摘下你脸上的面具。”
宁尘缓缓说出的最后一句话,乃是试探!
他想要验证一下,“无名”的底细,是否如他所猜想的那样。
在他眼中,听到这番话的“无名”,身躯有了轻微的一下震动。
旋即,“无名”缓缓抬手,抓在了自己的面具上,沙哑的仿佛是在竭力压抑
绪的声音,从面具之下传出:“宁尘,你就这么想知道我是谁吗?既然如此,你他妈睁大眼睛看清楚——老,子,是,谁!”
随着最后几个字以充满杀意的形式说出来,“无名”脸上的面具,缓缓摘下,露出了隐藏在面具下的脸庞。
这是属于……班铭的脸庞!
整片虚空,在这一刹那,都仿佛死寂了。
对于“无名”的身份,宁尘有过许多种揣测,但他却从未将“无名”和班铭联系起来。
在他眼中,失踪百年的班铭,肯定已经因为某些原因死去。
直到现在,真相揭露的这一刻,看着那张一度成为他噩梦的脸庞,他脑中嗡鸣。
宁尘的眼睛缓缓睁大,睁到了最大,最终,从其喉咙
处,发出了不可置信的极为尖锐的犹如被阉割过的太监的声音:“班铭?”
身上的杀意溃散,宁尘不由自主地向后出好几十公尺。
旋即,他意识到了什么,身形定住,看着身上煞气惊
的班铭,发出了近乎癫狂的大笑。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无名就是班铭,班铭就是无名!”
“难怪你出手救下班潜夫
,救了许博,现在又来救舒雪!”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因为,无名就是班铭!”
恐怖的比起先前凝聚杀戮之剑时更加鼎盛而疯狂的杀意,从宁尘的身上
发出来,他衣袂飞扬,狂发
舞,英俊的脸庞上笑容扭曲犹如邪魔!
他的身周,无数法则轨迹若隐若现,犹如无数的细微闪电在
织,这些法则轨迹抖动颤栗着,似随时要
灭。
“可是,你现在算是怎么回事?道境二重天?这就是你躲起来不肯露面的原因么?这就是你要戴上面具的原因么?”
宁尘的声音越发高昂和充满杀意,他咧嘴而笑,目光如利刃般,远远盯着班铭的脸庞,伸出舌
舔了舔略显
涩的嘴唇,声音嘶哑道:“班铭,属于你的时代,早已经过去了,现在,是属于灭境强者的时代!你为什么不继续当你的小老鼠?为什么要跳出来自己找死?在无数
的脑海中,都根本没有班铭这个
,既然如此,我就索
将你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抹去吧……”
他的笑,越发森然,身上的杀气,再度
增。
此刻的宁尘,犹如杀附体,比身穿法则铠甲的班铭更像从地狱
渊中走出的魔。
他宁尘的道,是杀道,他要以此道,斩杀一切心魔。
班铭,就是他的心魔。
杀意沸腾的宁尘,缓缓朝着班铭
近过去,所过之处虚空颤抖,同时声音沙哑地说道:“你想要救舒雪?到
来,也只是把自己搭进来而已,就凭你一个道境二重天,什么都无法改变……”
相比之下,班铭在最初的煞气
发之后,反而是渐渐地冷静下来,此刻,他的眼中已经没有了煞,有的只是看尸体般的冷。
他淡淡开
道:“既然你觉得,我改变不了什么,那么,多几个
又如何?”
“呵,就算再多几
,也不可能——”
宁尘含着嘲讽之意的声音嘎然而止,甚至,他身上沸腾的杀意,也仿佛被当
浇了一盆冷水般,一下熄灭不少。
他前进的身形,像是被中了定身术一样,猛地定住,不再有一寸的前进。
他的眼瞳,迅速地放大,犹如见鬼一般,竟是……有了惊恐!
只因为,就在班铭说完话后的下一刻,随着班铭表
淡淡地一挥手,从他的身周,凭空地出现了好几道身形,而且,都是宁尘认得的身形。
舒清、南山烈、方石、兰冰云以及……夕梦研!
从舒清、方石、兰冰云以及夕梦研的身上,皆是
发出了让寰宇都要颤栗的灭境威压,以及冰冷的充满毁灭倾向的杀意。
而哪怕是最弱的南山烈,这时候也是
发出了道境五重天的威压,一
令宁尘都觉得有些心悸的寒冷气息,从其身上弥漫开来。
乍然出现的舒清等
,都目光冷冷地看着宁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