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疯子先前挥手间抹杀六地传，只能算是小收利息了。

“这件事，需要你的配合，如果在那个过程中，你的内心有一丝动摇，后果都会无比可怕，不仅仅是你我二而已。”疯子若有所指地叮嘱道。

班铭摇着道：“我以及这个宇宙，和大千世界已经是你死我活的局面，我为什么要动摇？”

疯子淡淡道：“比如说，我们哪怕是胜了，大千世界中，将会有无数的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生灵死去，当每一秒都有亿万生灵消失，你能保证自己能够始终铁石心肠吗？”

班铭的身子顿时一僵，他的确是没想到，疯子要做的事，竟会对大千世界产生如此可怕的影响。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他盯着疯子道。

“不过是让他们偿还自己曾经造下的业，将妖孽打回原形而已。”疯子目光平静地道：“班铭，这个世界比你想象中的要更加残酷，没有可以兵不刃血地去做一个完整的好，如果你无法承受这一切，那么你所要面临的，就是我当初所经历的，到底是选哪一种，全要看你自己。”

“当然是选自己活。”班铭几乎没有思考，如此回答道。

这样快速而坚决的回答，让疯子有了一瞬的错愕，旋即眯着眼说道：“我本以为你会纠结一段时间的。”

班铭冷静地道：“我只是很清楚，无论我内心再纠结，最终还是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所以何必费时间？”

疯子看班铭的目光中顿时多了几分复杂，也有了更多的认同。

他知道，班铭做出这样的选择，更多的原因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保护自己所在乎的那些，保护自己的……家！

“不错，战场之上，容不得心慈手软……你要始终谨记，这是一场非生即死的战争！”

疯子地看着班铭，语气郑重地说出这句话的同时，眼中陡然是有异的光芒绽放。

同时，他的身上，本源波动沸腾，充斥了这片被凝固了时间的星空。

刹那间，疯子的身上出现了一种玄之又玄的气息，如果一定要用一个词语来形容这种气息的话，那这个词语必然就是……天道！

他的存在，仿佛是代表了天道。

班铭近乎本能的，想起了百年前的至尊法宝中的天道！

此刻疯子身上的数之不清的本源波动织而成的气息，和天道的气息极为相似。

而疯子的眼，也是变得平静，淡漠，双瞳的颜色迅速褪去，变得通透。

这瞬间，班铭有了一种极为古怪的感觉，就仿佛，自己变成了两个。

一个是自己，一个是站在自己对面的……疯子！

他和疯子之间，有了一种莫名的联系，不能说是心灵相通，因为没有到那一步，但的确是有些无形的东西在两之间迅速传递流着。

仿佛是共鸣般，班铭身躯微微一震，也有一近似天道般的气息散发出来。

脑海中，顿时仿佛有亿万雷霆轰鸣，无数的匪夷所思的感悟，犹如是从天上来，一脑地灌了班铭的魂之中。

哪怕班铭现在已经是本源强者，这时候也是感觉自己的魂要被撑一般，炼狱般的疼痛无法忍受，偏偏所有的声音都被堵在了喉咙里，没办法发出一个音节。

班铭原本以为，当年自己为了九化九阳而遭受天打雷劈，已经是接近天地间痛苦的极致，可是现在他才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痛外有痛——这种痛，简直就是不是受的啊！

然而，如果是有懂行的在这里，多半是愿意抢着替班铭承受这种痛苦。

因为这种痛苦真的很痛苦的同时，更是机缘和造化。

就是在这样的炼狱痛苦中，班铭的身上，陡然是出现了微弱但却真实存在的……第三种本源波动。

旋即是第四种，第五种……他身上的本源波动，越来越多，几个眨眼的时间，便是多达数百种。

虽然这些本源波动有些飘渺不定，似有似无，甚至有些本源波动在出现之后就迅速消失，但是风过留痕，等于是在班铭的魂之中，埋下了一颗种子。

假以时，这些种子未必不会生根发芽。

至少，比起其他来，班铭想要再领悟这些本源，无疑是要容易许多。

最终，班铭身上出现的本源波动，几乎是和疯子一模一样。

渐渐的，他们二身上的本源波动有了重合。

而就是在他们二的本源波动完全重合的这一刹那……

整个第八门内的宇宙，发生了一次史上未有的……空间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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