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据的事
安排完毕,许诚言又吩咐道:“还有一件事,就在昨天晚上,我们刚刚截获了一批财物,这些都是我们
报组的活动经费,以后就
给你来保管,以你的身份,手中掌握大笔钱财,也不会引起旁
的注意,你没问题吧?”
“没问题!”张志远一拍胸脯,当即点
答应,他刚刚解决家中的大事,心气正高,现在组长又把保管经费的工作
给他,这是绝对的信任,他哪里还会推辞。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可许诚言怕张志远不知利害,露出
绽,还是要把
况
代清楚,嘱咐道:“这些财物的来历有些问题,你要仔细一些。”
接下来他就把昨天晚上解决刘猴子的事
简单叙述了一遍,最后说道:“那些现金还好说,可是金银器物不能露了风,你要心里有数。”
“原来刘猴子是组长动的手?”张志远语气中带着惊喜。
“怎么,你们警察局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计云有些诧异的问道。
张志远嘿嘿一笑:“说来也巧,这两天我们治安科全体出动,到处打听公文包的下落,上面催得紧,我们这边也不敢怠慢,刘猴子是城北的地
蛇之一,都是打过招呼的,今天上午刘卫林就找上了门,结果就发现这件事。”
这还真是巧!没想到还是被警察局直接上门碰上的,许诚言赶紧问道:“你们那边有什么发现?”
“没有,学长放心,你们做的
脆利落,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刘卫林亲自勘察现场,也没有什么发现,最后判断可能是
室劫财,刘猴子这种
坏事做尽,仇家自然不少,谁知道是怎么回事。”
听他这么说,许诚言和计云都是松了
气,只要没有
把刘猴子的死和卢明志的失踪联系在一起,这件事就算是圆满解决了。
许诚言叮嘱道:“你暗中多关注刘猴子的案子进展,重点关注一个叫陶四宝的
,如果警察局里面有
接触他,马上汇报给我。”
许诚言倒并不是心慈手软,陶四宝只是个不起眼的小角色,要是连他也杀了,毕竟他曾经跟踪过自己,搞不好会弄巧成拙,反而把有心
的视线吸引过来,还是等风声过去,找个机会解决了,目前还只能是一动不如一静。
张志远今天连着接受了三件任务,心里兴奋不已,连声答应,然后起身和计云一起离开去转移财物。
一切安排妥当,许诚言出了里屋,来到前面的书厅,这时丁明睿正守在外面,擦拭书架上的灰尘,看着许诚言出来,停了手中的活计,迎了过来。
许诚言左右看了看书馆里无
,此时也正有心和丁明睿好好谈一谈,他们之前和丁明睿多次冲突,颇有嫌疑,如今上下级的身份互换,生怕对方心存顾虑,要知道潜伏敌后最怕的就是内部出问题,一旦相互猜忌,早晚必生祸端,这件事
可马虎不得。
想到这里,他脸上露出和煦的笑容,温言说道:“老丁,说起来我们共事这么长时间,还没有机会好好谈一谈,今天正好无事,来,坐下来聊一聊?”
听到许诚言主动开
相邀,丁明睿知道他的意思,当即点
,两个
就在煤炉旁,拿了两个小凳子坐下。
许诚言轻轻提起煤炉上刚刚烧开的水壶,给丁明睿倒了一热杯水,斟酌了一下语句,首先开
说道:“老丁,昨天晚上
太多,有些话不好说,今天我们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大家都是袍泽兄弟,可不要藏着掖着!”
“我知道你的顾虑,说开了最好!”丁明睿微微点了点
,他的年龄大出许诚言许多,处事阅历丰富,
子早就磨平了棱角,看到许诚言愿意把话说明,自然也不会矫
。
“好,那我就直言了,老丁,我知道你的心思,你能离开重庆的大后方,来太原潜伏,是却不过站长的面子,可是这一次有机会离开,回到重庆安安生生的过
子,不正合你的心意,怎么却想着要留下,这里可是危机四伏,随时都有可能掉了脑袋。”
丁明睿闻言,脸色平静如水,沉吟良久,才淡淡的一笑,回答道:“我只是不想当逃兵!”
说完抬眼看着许诚言,脸色变得严肃,沉声道:“你说你知道我的心思,其实不然,我丁某
也并不是苟安求生之辈,不然,当初也不会投笔从戎,进了这个行当。
我家在当地是有数的富户,生活安逸不愁吃穿,我安安生生的过小
子不好吗?
我也曾一腔热血,想要匡扶
世,出
地,建功立业,可是这么多年来,经历的太多,吃的亏也太多,到最后碰的
血流,反而把我这身上的热血给浇冷了。
当初从家乡出来,一起投身报国的几个伙伴,如今只有我一个
活了下来。
这个世道不太平,到处都是明枪暗箭,尔虞我诈,有时候不仅要担心敌
,更要担心身后的自己
,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我知道你们这些年轻
心气高,在你们看来,我这个老家伙畏首畏尾,挡了你们的路,可是做久了你们就知道,
报工作最要紧的就是严谨,说是谨小慎微、如履薄冰、一点也不为过,我是真心为你们着想,怕你们年轻气盛,在行动中出了差错,把命都搭进去。
你知道吗?有一次我们去广州执行任务,仅仅是因为我带一支不应该配戴的钢笔,就被
看出了
绽,结果全组的
都死了,只有我命大,躲在下水道里才留下了这条命,可死的
里面,有一个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
说到这里,明显是提到了痛处,丁明睿脸上罕见的露出了一丝痛苦之色,嘴角抽动了半天,这才强自按捺住。
屋子里安静无声,许诚言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默默无言。
好半天,丁明睿又接着说道:“至于说为什么会留下来,直白一点,我既然来了,就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灰溜溜的回到重庆,让
指着脊梁骨说,看,这个家伙是个逃兵!
以前我得过且过,不愿出
,那是因为这心里确实是冷了,可是这次潜伏太原,我听到站长召唤时,没有半点犹豫就跟来了。
抗击
寇,保家卫国,这是国战,我再不济也是中国
,在民族大义上绝不会含糊!”
丁明睿的话语开始还有些缓慢,可是说到最后,语气加快,目光中的坚定,让许诚言也不禁为之动容,看来自己之前想的差了,小看了眼前这个
!
他微微点
,正要说点什么,丁明睿却又说道:“但是这一次,我是真的服了,你们果断出击,击杀了吉冈正雄,这只是其次,可是你们还截获了一份重大军事
报,具体内容我无权知道,不过站长说,这份
报价值巨大,足以挽救几十万国军将士的
命。
老实说,能够获取这样的
报,一个
报员一辈子做到一次,哪怕就是用这条命去换,也是值得的,所以我才觉得,现在这个局势下,也许你们的做法才是对的,我之前是太保守了,由你来当这个
报组长,我是心服
服,绝无怨言。”
这些话坦坦
,直舒心绪,倒是让许诚言有些惭愧了,他长吁了一
气,缓缓地点了点
,诚恳的说道:“是我多心了,老丁,我之前确实还以为你仗着资历,在故意压制我们,这心思是用窄了。”
说到这里,他身形一挺,语气郑重:“我还是那句话,你愿意留下来帮我,我求之不得,以后的工作里,你看到我做的不对,一定要直言不讳,集思广益,拾遗补缺,事
才能做好,你可不要有顾虑。”
就在昨天晚上,他对丁明睿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