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的综艺。

晚间，她接到了刘程蓉打来的电话。

“若若，这两天煜珩就要来家里了，妈也没两身能见的衣服，你能不能陪妈妈出去逛逛街？”

听到对方说出来意，唐若一点也没客气嗤笑了一声。

“过年过节没给我打一个电话，买衣服的时候想起我了？”

电话那的刘程蓉似愣了一下，这才喃喃道：“不是煜珩说你过年会在封家，叫我们没事别打电话给你吗？”

这个回答让始料未及。

所以不是顾家无视她，而是因为得了封煜珩的吩咐？

狗东西真不愧是狗东西啊。

为了让她心软就范，连这点都考虑到了。

于是小姑娘反应很快，立刻又是一句嗤笑，“所以你们就连一句问候也不知道给了？”

刘程蓉哑然。

感受到儿冷漠的态度，她又放软了语气，“若若，是妈妈错了。妈妈也好久没见你了，你出来见见妈妈好不好？”

这样的刘程蓉，和当初在医院里和儿撕脸的样子简直判若两。

唐若实在替顾若难受。

见儿已经默不作声，刘程蓉在那咬了咬牙，这才又道：“我知道你还在生妈妈的气。若若，你出来见见妈妈，妈妈就把之前的事通通告诉你，好吗？”

唐若不知道对方指的哪一件，但对方这话到底让她产生了一点兴趣。

“什么时候？”

刘程蓉欣喜道：“妈妈随时都可以，看你时间。”

报了时间和地点后，小姑娘结束了通话。

翌十点，她如约到了见面地点。这是一家离她公寓约莫半小时车程的商场，东西齐全环境好，因为消费较高所以流量不是特别大，是她还是唐若时来的最多的商场。

刘程蓉已经到了，一见唐若出现，便喜笑颜开迎了上来。

“若若，你今天肯出来，妈妈真的很高兴。”

唐若不动声色避开了对方的触碰，稍稍侧身拉开两距离。

“买衣服是吗？走吧。”她直奔主题，并没有很想和对方进行这样虚伪的寒暄。

刘程蓉没得到想要回应，讪讪收手后，又道：“若若，其实今天妈妈还准备了一个惊喜给你。”

说罢，她回身朝后挥了挥手，两秒后，一个少年垂着朝两走了过来。

来是顾辰，顾若那个被养得都没什么脑子了的弟弟。

唐若目光冷淡扫了对方一眼，然后看向刘程蓉，“惊喜？”、

刘程蓉笑着点，“是啊，这么久没见辰辰了，你肯定也很想他吧？”

说这话时，顾辰已经走到两身边。

唐若很是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什么也没说，径自往扶梯方向而去。

可真有够惊喜的。

刘程蓉见对方不为所动，终是忍不住站在原地僵了脸。

她觉得自己真的生了个逆，不听话不孝顺不说，居然跟亲弟弟都不亲。那可是对方的亲兄弟啊，她觉得这个儿简直是疯了。

到底是常年养在身边的，顾辰一看母亲的脸色，心里约莫也猜出了一点。

以前他也是和刘程蓉一样想法，但经过医院冲突后，他的三观不知不觉便有了些改变。

“妈，走吧。难得见到姐姐，你开心一点。”他拍了拍母亲。

刘程蓉掀了掀唇，想说这儿有什么好让开心的。但想着今天来的目的，只能不愿地忍了下来。

“你说得对。”

她看了眼儿子，然后又堆起笑，小跑着朝唐若的方向跟了过去。

不一会儿，三便到四楼的服装区。

唐若对这里很熟，直接将领进了其中一家大牌门店。

这家的衣服风格偏成熟稳重，她以前没来过，但很适合刘程蓉这个年纪。

刘程蓉以前从来都没进过这么贵的门店，虽然在顾家衣食无忧，但也不到奢侈品大牌随意手的地步。所以一踏进店门，她就忍不住双眼泛光。

不管到了什么年纪，都是漂亮的。

顾若长得像妈妈，所以刘程蓉的外表在同龄中也是极为出挑的。

导购在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她们，根本不用招呼，便已经用百分之两百的热迎了上去。

顾家母子穿戴是一般，但导购认出了唐若那张脸。

封煜珩的能差钱吗？那肯定不能啊。

所以一开，她就用绚烂的马一堆一堆地往刘程蓉身上夸。

刘程蓉这辈子都没这么被夸奖过，很快就飘得有点找不到北。她甚至都没询问儿的建议，便由着导购推荐，然后开始去更衣间试衣服。

等待的工夫，顾辰磨蹭着凑到唐若身边，说了开第一句话。

“姐。新年快乐。”

小姑娘没想到对方还有这意识，当下还有些诧异。这白痴弟弟不是还不如一块叉烧的吗？没想到居然都长脑子了。

诧异归诧异，她也没回应。只看了对方一眼后，她又闲闲收回了视线。

猪玩意别以为说句新年快乐，她就真当什么事都没有了。反正她又不是对方真姐姐，没必要将家当亲弟弟。

结果顾辰竟然也没生气。

看着姐姐那张熟悉的脸，他有一些觉得陌生，又有一些感慨。

半分钟后，刘程蓉从试衣间出来。

或许是因为好看的本来穿什么都好看的缘故，换了一身大牌后，她立刻显得优雅有气质不少。

刘程蓉照着镜子，满心满眼都写着满意。

导购于是立刻递上另一套，也是拍着花式马，再度将哄进了更衣室。

就这一番功夫下来，刘程蓉甚至都没顾得上和儿说话。

唐若当然也没凑过去，她顾自坐在沙发上，懒懒翻着杂志，连眼都没抬一起。

如此过了半个小时，刘程蓉已经试穿了七八套。

顾辰游戏都结束两把了，见母亲还要换衣服终于有点忍不住。“妈，差不多了吧？选一套我们就走吧。”

刘程蓉正在试得高兴，一听要走，顿时就觉得有点扫兴了。

只碍于这话是宝贝儿子说的，她只能按下了绪。

导购见她脸色，立刻装出惊讶的样子，“啊，士，你是他们的母亲吗？您真的太年轻了，我还以为你们是姐弟呢。不过只选一套吗？那好可惜呀，我觉得刚刚那几套都特别特别适合您呢。”

说罢，她又立刻拿出几套效果好的往她跟前比了比，“这几套每一套都有不同的味道，好衣服也得配适合的主。这要被其他客买走，搞不好都穿不出您这么好的感觉。”

这话说得，愣是让刘程蓉产生了一种自己如果不买，那就会糟践好东西的错觉。

而且这些衣服都太好看了，她是真的都想要。

“而且您买这么多件，还可以享受到很不错的折扣还有赠品的，单买一件真得太不划算了。我觉得您可以再考虑一下，其实这么多件加起来对您这个身份的来说，应该也不多的。”

话说到此，刘程蓉早已在心底将所有衣服买下一万遍了。

然而。

她没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