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德盖特教授亲力亲为，李康平、艾伦全力相助，终于将这套设备调试到他们认为完美的状态。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先生们，她看上去很不错。”伍德盖特教授用“她”来形容这套实验设备，他站在电炉旁边，眼里充满热切的期待。

“教授，我们可以开始了吗？”李康平跃跃欲试。

“空间量子化验证第一次实验，开始！”伍德盖特教授开启电炉。

与此同时，李康平、艾伦启动真空泵、扩散泵、半圆形电磁铁、态空气冷却装置及其余附件。

设备发出的嗡嗡声算不上震耳欲聋，却也抵达了让睡不着觉的嘈杂程度。

对伍德盖特教授、李康平、艾伦而言，这不是噪声，而是天籁之音。

如果接收玻璃板上出现银层沉淀，且银层沉淀分裂为中间一无所有、两侧不对称的条带，则实验成功。

根据计算，从电炉启动加热到银层显像于玻璃板上，大约需要12~16个小时。

一个无法完成此实验，至少得两个换班。

三团队密切监视各种仪表，李康平大喊：“温度正常！”

艾伦大喊：“压力正常！”

“磁场正常！”

“真空系数正常！”

“一切正常！”

根据实验况，伍德盖特教授做出指示：“第二次加磁，李，你来作！现在，马上！”

“收到！”

李康平迅速调整电磁铁系统的控制阀，使得银原子在类的控制下张弛有度的自由飞翔。

银原子是否沿着σh/σz方向运动，我们眼无法实时观测，我们只能通过玻璃板上的显像图案来进行判断。

我们全身心投物理研究事业，就很容易忘记了时间，饥饿感迫使我们看表，噢，中午一点半，我们从早上做到现在，不知不觉过去了五个小时。

实验处于刚开始的阶段，伍德盖特教授不敢轻易离开实验室，他问：“你们谁去买点吃的？”

“我去吧。”艾伦自告奋勇的出去买食物。

李康平与伍德盖特教授有了短暂的独处时间，他问：“教授，你看过因斯坦的那篇论文吗，关于波动与粒子是光的两种表现形式的那篇论文。”

“那是十几年前发表的论文，又有谁没看过呢？”伍德盖特教授理所当然的说，他又道：“当然了，因斯坦发表论文的那一年以及接下来的几年，没有几个愿意去看或者愿意去接受他提出的光的波粒二象的理论。也就是最近两年，因斯坦的理论才得到了该有的重视。”

伍德盖特教授作出小结：“李，你知道的，对于一个全新的理论，们彻底理解并接受它，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通过有效的、有信服力的实验，我们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缩短这个时间。”

李康平与教授闲聊了一会儿，艾伦买回了午餐。

实验相当顺利，三做好了晚饭也在实验室解决的准备，最迟在午夜，他们应该能够得到第一份显像图案。

李康平、艾伦继续监控实验仪表，并且隔一段时间记录下一组过程数据。

一切看上去那么完美，直到“咔咔”的响声出现。

“咔咔”的响声源自裂开的玻璃。

玻璃材质的真空泵忽然裂了，裂缝正在以眼可见的速度扩大。

“该死！”

伍德盖特教授怪叫一声，立即关闭电炉。

“我的天啊！”

“怎么会这样！”

李康平、艾伦震惊之后马上行动，两陆续关闭其他设备。

真空泵裂了，意味着真空环境得不到保证，实验没法继续了。

设备全部关闭，三检查一番，危险排除，暂时安全。

“温度正常，压力正常，一切正常！如果一切正常，它为什么会裂！”伍德盖特教授恼火的大吼。

艾伦无辜的说：“教授，我们没骗你，而且你亲眼看到了，仪表数据确实是正常的啊！”

“我觉得过程数据没问题，应该是玻璃泵体的问题。”李康平凝神观察裂的真空泵体，首次实验以失败告终，他的心极为沉重。

“对不起，我有点失态。实际上，我从来没指望一次就能成功，没关系，我们找出失败的原因，重新开始。”逐渐冷静下来的伍德盖特教授与两位学生一起寻找罪魁祸首。

仔细核查之后，三找到了原因，沸腾的水银冲击以及凝聚的水蒸汽导致了真空泵体的裂。

“李，艾伦，我们首先要确定的是，实验设计有没有问题？”

伍德盖特教授、李康平、艾伦再次核对已经核对了许多遍的实验设计图，他们的结论是，实验设计不存在问题。

既然实验设计ok，那么必然会产生水银冲击、水蒸汽凝聚的现象。

伍德盖特教授思考片刻，说道：“李说的没错，存在问题的有可能是真空泵。玻璃装置容易损，就算不被水银和水蒸汽袭击，它也容易损，比如说被重物撞碎之类的。所以当时吹制的时候，我让比尔吹制了三件真空泵。现在已经十点了，把这里收拾一下，然后回去休息吧。明天早上，我们将安装另一件真空泵。”

李康平、艾伦同时问道：“另一件也裂了怎么办？”

“假如在实验过程中连续损三件真空泵，那么我们就能得到肯定的结论：这种类型的真空泵不满足我们的实验要求。”伍德盖特教授的表十分凝重，他说：“这是我最不愿意见到的局面，希望明天的结果不会太坏。”

回到宿舍，李康平翻来覆去睡不着。1922年的实验设备与1921年的实验设备，应该不存在本质的差异。既然1922年可以达成空间量子化的验证实验，那么提前一年至1921年，理论上来说是可行的啊。

李康平失眠了。

他借助半瓶威士忌，方才昏昏沉沉的眠。

次清晨，伍德盖特师徒三集结于实验室。

三合力安装新的真空泵，哥伦比亚大学伍德盖特团队空间量子化第二次实验，启动。

“但愿第一次是个意外，而这次不要再出意外了！”

师徒三神抖擞的做实验，他们期待得到银层的显像图案。

一个小时，一切正常。

两个小时，一切正常。

五个小时，一切正常。

八个小时，一切正常。

昨天的真空泵体在实验进行到第八个小时的时候裂。

今天的真空泵体顺利且安全的度过了八个小时。

第九个小时，咔咔，裂了。

还是那个问题，水银冲击和水蒸汽凝结摧毁了真空泵。

“不！不，不！”急了眼的艾伦大喊大叫。

李康平叹气道：“哎，这不是意外，这更像是常态。”

作为团队的领导者，伍德盖特教授尽量使自己看上去比较镇定，他说：“收拾一下，明天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