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卓自己开车去见兰花区长，半路上还捎带了永和地产的刘肃毅。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不知道这位和老裘是怎么搭上线的，只知道永和地产在浦东新区也算小有名气。

刘肃毅孤身一上车，没带秘书，规规矩矩和易科总裁打了招呼，等过了两个红绿灯后才聊起来。

“方总，你说徐明昌这回能平安落地么？”刘肃毅说起这两天被热议的新闻主角，徐富豪的官商关系在申城颇为有名。

“出不来了。”方卓随说道。

刘肃毅本来是想找个能共鸣的话题，打算推测、探讨一番，不曾想听到一个极其肯定的答案。

他愣了愣，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

方卓余光瞥见刘肃毅的表，稍一转念就明白缘故，立即补了一句：“嗯，我猜的。”

刘肃毅点了点，嗯，我不信。

他知道方总能听到的话比自己多，能打听的消息比自己广，出来的时间也比自己短……

刘肃毅想了想，换了个话题，抱怨道：“方总，我公司和华夏银行有一笔贷款，他们愣是关了我一天才让我回来，态度还很粗，这回肯定不是申城本地的。”

“唔，一天么？有够长的。”方卓倒是没觉得对方态度有问题，他回忆了一下，“我临走的时候有个领导握手，听着是有京音。”

刘肃毅尽管在车里，也是放低声音：“我听说这次有工作组是中字打的。”

“怪不得底气十足。”方卓笑了笑，“老徐不愧是大富豪，面子很大。”

这个时候，你怎么能笑出来的，还是说，已经有了更清晰的信号？

刘肃毅觉得当前况还很严峻，没法体会方总的心。

他止住继续寻找话题的冲动，在心里告诫自己，等会多听少说。

今晚依旧是在兰花区长家里见面——其实方卓觉得可以在外面找个地方聊，和上次过来有所不同，家里已经没了兰花的影子。

客厅里静消消，电视没开，灯光有些暗，两位领导在抽烟。

“郑哥，裘区长。”

方卓延续自己的习惯称呼，刘肃毅则是喊了两的职务。

“坐吧。”郑丹锐掐灭烟，示意两位坐下。

方卓坐到沙发，观察了下，茶几上有残留的茶杯，先前已经有其他和领导进行过沟通。

郑丹锐用了个和蔼的语气，开玩笑式的说道：“小方总一切顺利吧？”

我这被问了一次话，咋还降级了呢？你以前都叫我方总的。

方卓不太适应这种吻，心里微微吐槽，答道：“挺顺利的，这几天在参加互联网行业发展会议，没别的况。”

郑丹锐喝了茶，问道：“听说你是给上面打了个电话？当时怎么没打给我。”

方卓能打电话的时候直接挑了个最大的，市里的大目都护不住他手下的，这副目嘛……

他委婉的说道：“况突然，就想着赶紧解决问题，公司里有事，纽约那边也等着我回电，都挺紧急。”

客厅里都听出来潜在的意思。

“也是。”郑丹锐没生气，随即亲证实工作组的级别，确实是来时路上刘肃毅所听闻的中字。

方卓默默听着，顺手也点燃一支烟，又给刘肃毅发了一颗。

“这回的事影响不小，他在会上发了火。”郑丹锐中的他就是市里大目，“还拿你举例。”

方卓愕然：“拿我？”

因为考虑未来几年的状况，也因为知道徐明昌是谁的，他即便在能接触的场合也从没试图去靠近过那位。

“说工作组弹琴，举你的例子。”郑丹锐引用了原话，“说‘就那个易科的小方总，带过去问话，查出来什么了？影响家上市公司的价怎么办？都这样瞎搞就是在坏经商环境！还要不要申城经济的稳定！’”

方卓心微妙，原来进门的那声‘小方总’是这么来的，他略一沉吟，说出自己的感觉：“矛盾有点尖锐。”

郑丹锐微微点，忽然问道：“你的贷款没问题吧？”

方卓扭看了眼老裘。

裘迪一直没怎么说话，被这一眼看得忽然有些心惊跳，莫不是这家伙借着关系也弄了很多违规作？

他连坐姿都变直了，出声道：“你看我什么？”

“哦，有笔贷款是临安农行那边给的。”方卓解释道，“还有些贷款也是银行方面非要帮忙解决贷款使用问题硬给的，易科的资金流很好，融资渠道也很顺畅，贷款方面用得不算多。”

“而且，我和华夏银行没打过道，农行、工行比较多，有些是京城那边走的，申城这里做过权质押，也解押过了。”

方卓进攻新所用的一部分资金是来自国内银行的权质押，但这个在私募割李家利润的时候顺手还掉了。

他知道现在在严查贷款方面，所以解释的细致。

郑丹锐点，又问道：“医科呢？医科的贷款呢？”

“羊城那边有一笔地皮的抵押款，程序上没问题。”方卓略微一点，这是郑哥帮忙的，继续说道，“医科拿到一些荣誉后也有银行放款，和申城这边没关联，也没什么异常。”

裘迪松了一气，恼火的说道：“当时问你什么兰花区长是怎么样的？”

方卓当晚就让柳洋洋转述了况，现在也没不耐，描述了一遍自己的两小时经历。

旁边的刘肃毅一直老老实实听着，到了这会听到小方总的况才知道两边的态度完全不同，他这待遇比自己强太多。

“这个绰号……”裘迪郁闷的剜了一眼方卓，都是这这家伙往家里送了八盆兰花，然后其他登门看见，还以为自己很喜欢兰花。

家里、单位渐渐都出现了更多的兰花。

狗的兰花区长，天理何在！

裘迪连连摇：“他们莫名其妙的问你是什么？我们有利益输送吗？”

方卓没吭声，觉得这是老裘自言自语式的抱怨。

裘迪有点急了：“哎，方卓，你这咋又不说话了？今天老郑在这呢，他是我领导，你得还我一个清白！”

方卓斩钉截铁的说道：“没有，绝对没有。”

真没有，私募基金落户浦东、医科总部搬迁到浦东、牵线合作半导体公司，这都是企业和地区发展的双赢。

而且，就算有，这也不能说啊。

刘肃毅眼观鼻鼻观心，静静呼吸。

郑丹锐也是事出来之后第一次见裘迪，之前送走上一拨客时问了一句他和方卓之间的况，他还是相信两之间的清白的。

毕竟，方卓连自己都是逢年过节送送茶叶而已。

不过，关于工作组询问裘迪，这里面就透露着古怪。

上面来的难道是对新区的工作有意见么？或者，老裘这个位置有些碍着谁的眼了？

郑丹锐这么想着，倒是更觉方卓听到这问题之后的快速反应值得称赞。

他重新点燃一支烟，和裘迪讨论了一下来自工作组的意图，中字的工作让很难不往处联想。

方卓听了片刻，犹豫了一下，忍着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