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少，得还有记者。”

“为了咱们程序的正当，我先把手里的材料公布，免得大家批评。”

方卓重复了一遍打算。

“没问题。”同志们也不想被骂，这一次的行动同样将会遭受压力。

但诈骗案就是诈骗案，不能因为对方是谁就不调查了啊，这个道理具有法律效力。

小礼堂的门留下两位同志。

方卓当先推门走了进去。

台上的陈进教授正慷慨激昂诉说着汉芯项目的意义，台下的师生正心澎湃共着来自造谣者的污蔑，过道的记者们正认真记录着当事的澄清内容。

冷不丁，小礼堂的门被推开。

一位可以说是当事的年轻总裁出现在门，身后还有几位制服员。

小礼堂为之一静。

只有陈进的声音仍旧在回，他背对着门，反应慢了一些。

可随着大家的目光，教授也反应过来，瞧向门。

他心里为之一寒，愣在当场。

方卓扫视全场，发现记者的镜已经很机敏的调整过来，发现师生们的目光里都带着复杂的绪。

他走了两步，面对当事，笃定的说道：“汉芯项目存在造假，陈进，你要为此负责。”

陈进勃然大怒，猛的拍桌：“胡说八道！方总，你是被蒙蔽了啊！”

方卓差点笑出来，又走了两步：“陈进，我曾经对汉芯信不疑，认为它是咱们ic产业的一项重大突，万万没想到你竟然这么胆大包天，用它来骗取拨款。”

这一下，先前陈进关于“方总不知”的说法不攻自，而且，方卓本的言语带来更直接的冲击，他很可能一手主导着新对汉芯的攻击！

两位当事同时露在记者和师生们的视线之下。

一位是自家教授，有着各种光环和宣传，另一位是商业英，排名国内福布斯富豪榜前十。

然而，他们说的是ic产业中自主研发的芯片项目。

怎么看，都应该更相信前者。

可是，随着方卓走上小礼堂的舞台，下意识站起来的陈进似乎被吓着退了一步，这气场上的差距就让无法对教授生出更多的信心。

也许是富豪威教授的场面有些难看，台下有师生斥责出声。

“方卓，这里是学校，你想什么？”

“方卓，你什么意思！”

陈进听到支持自己的声音便回过神来，也跟着咬牙怒斥：“方卓！你是在污蔑一个国家科研员，是在攻击一位高校老师！你自重！”

方卓不语，示意记者的镜稍微靠近一些。

陈进愈发愤怒，内心也愈发惊惧，他现在才看到那些沉默伫立的制服同志，只能试图以大义来压下这个场面：“方卓！你知道你在什么吗？难道富豪就能勾结当官的来诬陷一位科研工作者？！”

“哎哎哎，过了啊。”方卓眼看镜到位，翻开手中材料，当着师生和记者的面对教授询问道，“陈进，我现在有几个问题要你证实，你曾经说你是摩托罗拉半导体总部的芯片设计经理，还担任高级主任工程师，是吗？”

陈进冷笑，不屑回答。

方卓抽出一张公文函：“为什么我询问摩托罗拉方面，对方否认了你的这份工作履历？这是来自摩托罗拉的回函。”

他顺手把手上的一张材料递给台下的记者。

陈进的脸色有点变了。

他直到现在才忽然意识到早晨出来的新闻不是一时之举，对方准备了很多东西。

陈教授立马怒气冲冲的否认道：“方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伪造这种东西来攻击我！我的履历是得到学校认可的！”

他作势就要生气的下台离开，此地不宜久留。

然而，制服员默默挡住去路。

小礼堂的师生们瞧着这一幕，愤慨却比先前要少了很多，因为，来自摩托罗拉的回函已经从记者传到师生手中。

后面的即便还没看到，可方卓言之凿凿的态度让很多动摇。

这可不是芯片那种有技术的东西，是理论上容易求证的事。

堂堂申城首富，他会拿着这种容易戳穿的事来当面对质吗？

这一点很容易想明白。

方卓不理被拦住的教授，继续看资料，提出第二个问题：“为什么你宣传自己博士的研究方向是芯片设计，但我只能查到你芯片测试的论文？同学们啊，恕我冒昧，不写相关论文也能毕业的吗？”

陈进铁青着脸，强行说道：“方、方卓，你压根不懂学术！你、你这样很不、很不礼貌！”

方卓已经不去看教授，继续把材料递给记者，示意后者拍完后继续传阅给同学们。

他继续第三个问题：“陈进，你还宣称有ibm工作经历，为什么我完全查不到？请问你是在什么部门工作？”

陈进咽了唾沫，有点说不出话来。

方卓这时才侧看了眼教授，笑道：“只要你说，我现在就能找向ibm的高管，看看你这位博士到底是什么的。”

“你，我……”陈进喘了两粗气，“你、你要什么？”

方卓抖了抖厚厚的材料，感叹着说道：“我要戳穿你那太容易被戳穿的谎言啊，新现在发不了汉芯的报道，这是你找找关系施压的压力吧？”

他走了几步，到了教授面前，遗憾的说道：“所以，我只好当着你的面来说说这第三通报道的内容了，陈教授，你的实验室已经有去保存证物了，坦白从宽……”

方卓的声音陡然严厉：“汉芯是不是存在造假行为！？”

保存证物是瞎扯的。

可是，这种场合下由申城首富所说的话没有怀疑。

小礼堂已经随着方卓的问话而变得哗然，此刻听到他对芯片的直接询问又重新安静下来，注视着这一幕，等待教授的答案。

汉芯造假之拙劣，戳之轻易，再没有比陈进这位当事最明白了。

他的脸色慢慢变得惨白，无声又轻微的点了下。

“陈教授点了。”方卓生怕这位动作太轻，高声宣布道，“陈教授承认汉芯造假了！”

哗啦！

一片哗然！

陈、陈教授承认造、造假了？！

他就这么当着警方的面承认了？

警方已经去固定证据了？

难道汉芯真就是磨了logo？

怎么可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礼堂一片哗然，师生尽皆错愕，记者纷纷按下快门。

这将是今年最震撼的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