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要转身离开，但是那双大大的水晶义眼在扫过波波莉的时候忽然顿了顿。“你这个是高地溪水树吗？”

“厄是。”

“少见的种族谁做的脑部阉割？”罗瓦的大眼睛扫过一片淡淡的白光，似乎发现了这个身上的某些让他感兴趣的东西。

平里斯小心翼翼地回答：“阉割程式是定做的，最后的实行是我委托的奥法复兴会副会长格里芬阁下。毕竟我的水平有限，这种事也不想委托外，以防万一被殿知道”

“很好，是休伊·格里芬吗？”罗瓦大师的声音里终于出现了几分绪。“不愧是生命系的奥术天才，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思维阉割，也能做到这样地完美。这个让给我吧。”

“厄？”平里斯呆住了，犹豫起来。“请问您是要”

“当然是慢慢地解剖研究。”罗瓦大师欢快地回答。“我早就想和休伊·格里芬阁下好好探讨一下关于生命奥术的秘密。啊，说是学习也不为过，他是真正的天才，我见过他的两件作品，充满了完美的奥术韵律感和独特的创意，只可惜他是复兴会的副会长，居简出，格也比较孤僻，我也无暇分身去找他。现在有一个这样的活体标本，当然是要好好地研究一下，而且这个树的种类还是比较稀有的那种很好，很好！我会慢慢地解剖，慢慢地研究的，她的活体大脑将会成为我最喜欢的收藏品之一！”

“但是，这个已经跟了我七年了”对于这样的大物，平里斯不敢直接拒绝，但他又真的舍不得。

“没关系，我不会嫌弃的，我只是用来解剖研究而已。”罗瓦大师很大度地挥挥手，像是只竹节虫在抽筋。“我会去找两个上等的灵来给你，或者按照市场价给你双倍的赔偿。我们南方军团从不会亏待才的！好好努力吧。你还可以抓紧时间玩一玩，我现在还很忙，预计三天后才会有空，你在后天凌晨之前把这个送到实验室来就行。”兴致勃勃地说完了这些，罗瓦大师转身走出门外，然后一个闪烁就消失了，这在炙炎要塞的奥术序列掌控范围之内，他可以轻松运用传送奥术代步。

平里斯愣愣地看着门外的雨幕，半晌之后才回过身来看着还是跪坐在床上的波波莉，树很快地就感觉到了平里斯的绪，露出了伤心的表，问：“主，是波波莉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吗？请你尽管吩咐和命令，波波莉一定做好。”

树作为灵的一个亚种，感知是非常敏锐的，被奥术阉割了其他方面的自主思考，但是对主的绪却是感觉得非常明白，听不懂罗瓦大师和平里斯的对话，但是对平里斯那种沮丧无助还有对她的不舍伤心却是很清楚。

“不是不是你的错。”平里斯木然地摇摇，旋即又是苦笑了一下，以波波莉的理解力对她解释也没用，就算能理解，这事也不可能以她和平里斯自己的意志为转移。既然罗瓦大师开了，那他就只能在两天之内把波波莉送到实验室去。

颓然地坐在床边，波波莉很乖巧地从后面把他抱住，柔软温和的触感只能是让平里斯更是无奈，他只能在心里不断地告诉自己，其实从更理，更宽广的角度来说这并不能算坏事，波波莉只是个玩物而已，能换来双倍的赔偿，还有能让罗瓦大师这样的大物的注意，那绝对是值得的。

以一换二，还能有额外的隐形价值附加，没错，这绝对是符合逻辑的，绝对是一笔大赚的买卖。今天是个好子。那么就如同罗瓦大师说的，这两天争取时间尽量多玩玩才是最有效率的。

心里终于想通了，平里斯长舒了一气，伸手拍了拍波波莉，波波莉立刻乖巧地爬过来给他褪去了裤子，俯下。不过半晌之后她又抬起了，眉轻皱问：“主，是不是要吃一点药？”

“嗯，好吧。”平里斯点。他也感觉有些怪，虽然他在那方面确实有些纵欲过度，但这段时间忙于实验，已经休息了足足有半个月了也许是实验太累了状态不好？

不过在炼金药剂的强大作用下，什么样的状态都是一样的，虽然从长远的角度来看对身体确实是不好的，但沉淀数百年的奥术炼金术造出来的产品，短时间的效果毋庸置疑，没过多久平里斯就气喘吁吁地瘫倒躺在软床上了。

一般来说这之后都会沉沉的睡去，这余韵的眠效果堪比奥术，但今天平里斯却睡不着，明明双眼涩得要命，也疲倦得很，但心里却总是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扯着他，不让他滑落到平静的眠中去，平常枕着很舒服的波波莉的大腿，这时候也老是感觉把怎么放都不对。

翻来覆去地也不知道挨了多久，正当平里斯实在受不了要准备起来找一瓶催眠药剂来喝的时候，一个声音又忽然在这房间中响起：“有个这么漂亮的枕，你小子子看起来过得还不错嘛。”

“啊，罗瓦大师。”平里斯条件反似的一下就睁眼跳了起来，但是他马上发觉不对，站在门的那个身影比之前的要宽大不少，模样也完全不同了，那是一个满脸横筋发达的东方。

“你是仁之剑阁下？”平里斯立刻认出了这个不久之前把他拉拢到这南方军团来的男。“你来这里做什么？”

“来看看我曾经的弱手下，看来你还是一样的无能啊。”仁之剑大刺刺地走了进来，毫不客气地一坐在了茶桌上。

“什么无能不对，我记得你好像是已经被军团内部通缉了啊。”平里斯先是懵了一阵，随即恍然想起来。“见鬼，你跑到我这里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里可就紧挨着炙炎要塞！”

“我当然知道。那你要不要试试叫来呢？抓到我可是大功一件啊。”仁之剑笑眯眯地看着平里斯。

“别开玩笑了，我怎么会那样做呢？你到底来我这里做什么？”平里斯微微尴尬。有那么一瞬间，他确实有过这样的念，但是旋即马上就自己扑灭了。当然这并不是出于友谊良心之类莫名其妙的东西，而是他非常清楚这个东方男是个什么样的恐怖怪物，就算这里已经在炙炎要塞的奥术序列笼罩之下，甚至就算罗瓦大师现在还在这里，也绝对阻止不了他一拳把自己砸成泥。

仁之剑难得地叹了气，居然满是歉意地说：“我是来挽回我当的错误的。当初和夜影那个合作的时候，也没有察觉她背后的南方军团是如此的邪恶，把你们这些复兴会的英从原本光明的因克雷之路上给带到了这里，实在是抱歉得很。”

“嗯，这个么，其实也不用了，我们在这里也算是挺合适的”平里斯随应付着，不过也没有说谎。他们这些原属于复兴会的奥术才，新的出路肯定也就只能是重新找一个大势力为之效力。也许相比起因克雷的开阔和活力，南方军团的官僚化和陈腐确实是有些沉闷了，但作为平原区出身的奥术贵族，选择更为根蒂固的南方军团也是很自然的事。

“不，不用勉强了。”仁之剑表和声音都极为沉重，表达出了极强的责任感。“作为一个男就要勇于承担自己所犯下的错误，当初把你们丢到这个满是腐臭的邪恶势力里是我的不对，我现在就一定要把你们给解救出来！”

“你想要什么？”平里斯有种不妙的感觉。“我可事先说明，我们在南方军团工作都是自愿的，南方军团没有迫我们，我们在这里也算能一展所长，家族也能得到相当的好处。个角度来说也许比不上复兴会时候自由自在和捞的多，但为军团效力怎么说也是非常体面的事，不用遮遮掩掩了。”

“你们怎么能在这样一个邪恶腐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