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亮进门后,发现两个院领导的脸色不算好,也不算坏。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他知道,只要过了这一关,自己就能成功洗脱。
第一个问题:“跟你打电话的
叫什么,于什么的?”
王德亮说:“叫王文凯,松江工业大学的学生。”
“你俩怎么认识的?”
“初中同学,我俩同桌。”
“你跟他打过电话没有,确定是他把录音放到网上的?”
“打过电话了,是他放上去的。”
虽然明知是这个结果,两个院领导脸色还是难看了许多。
“你俩什么时候开始打的电话?”
“他打给我的,熄灯前打的。”说着,王德亮从兜里掏出手机,调出通话记录,说道:“10点2打来的。”
王德亮似乎怕院长不信,还把手机递了过去。
院长也没客气,拿着手机看了一会儿,转手递给书记。
确实是13
2点2分打进的电话,这玩意做不了假。
院党委书记问:“你当时知不知道王文凯在录音?”
“知道,我问他了。”
“你为什么不制止,或者提醒他不要将这段关系学校声誉的录音放到网上
王德亮一脸平静地说:“我不确定当时听到的声音是开录音还是关录音。
“而且我之前用的手机,最长只能录音l分钟,我们寝室其他
的手机,最长也不过录-分钟。我当时想当然地以为他的手机顶多也就能录那么长,一两分钟,几句话就过去了,根本录不到后面。”
“在网上听到这段音频之前,我不知道他录了这么长,也不知道他会放到网上。来之前我给他打电话,问他为什么把音频放到网上,他说现在是个手机就能录音,他以为别
肯定也录了,就算他不发到网上,别
也会发,发晚了就吸引不到眼球了。”
面对两个院领导的询问,王德亮侃侃而谈,理由编得滴水不漏。
边学道和王德亮一起商量出来的对答方案,两个院领导一时间还真问不出
绽。
把准备好的问题都问了,觉得再问下去也不会问出什么有用信息,两个院领导让王德亮回寝室休息。
走出学院楼那一刻,王德亮知道,陶庆这次真的完了,只要校领导完整听了那段音频,他就绝无幸理。
王德亮没有直接回寝,而是在校园里漫无目的的走。
他在反复思量整件事的前前后后:
之前一段时间蓄意接近讨好,一是为了麻痹陶庆,二是为了给室友二
关系融洽的印象。
13号当天晚上以定
名义请客吃饭,加上席间灌酒,都是为了让陶庆兴奋起来。昨晚整个学校闹成那样,连
生都扯着嗓子参与了,何况喝得醉醺醺的陶庆?
至于路上买酒,纯粹是为了给陶庆提供弹药。
王德亮没想到的是,陶庆不知道最近受了什么刺激,居然那么上道,不仅喊了摔了,还点名道姓骂校领导。
陶庆实在是太配合了。
王德亮本以为断电和闹事都是边学道臆测出来的,没想到居然成真了。
经历这一遭,过了这一关,亲眼看到一个
的推测能力和算计
能力到了这种程度,王德亮觉得这个世界实在太危险了,简直防不胜防。除了让自己尽快成熟,谨慎处世,他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保护自己。
王德亮觉得自己变了,忽然之间就长大了,成熟了,心也变硬了。
其实,在整件事背后,还有两个环节王德亮不知道。
陶庆的
绪之所以产生波动,是因为不久前边学道狠狠收拾了陶庆一把,陶庆憋屈又窝火。边学道算准了色厉内荏好面子的陶庆会把受到的羞辱咽进肚子里。再加上边学道把艳照发给了徐尚秀,陶庆这几天又在徐尚秀那受了气、憋了火。
边学道第一个目的是让陶庆在学生集体闹事的特定氛围下,在酒
的促动下,癫狂、放肆、不管不顾地撒火。
结果显示,这个目标实现得很完美。
再就是放礼花。
东森大学的公关能力是很强大的,闹事的消息事后很可能被全面封锁住。
毕竟学生再怎么喊,能有几个
听见?
可是大半夜在9楼楼顶放礼花,那是什么效果?
边学道第二个目的是让更多
知道6月13
晚东森大学里发生的事。闹事的内容越
彩越好,越离越好,越少见越好,这样才能增加整个事件的话题
。
反正手
也有闲着的礼花,就拿来放了。
只有这样,事
才盖不住,盖不住就会扩散开,扩散开了,东森大学校领导受到的压力才会更大。
而校领导受到的压力会如数转变为难以遏制的怒火,传递给一个指定的倒霉蛋——陶庆。
让王德亮离开后,两个院领导足足有一个小时没搭理陶庆,而是通过电话在学校各部门摸查陶庆
学两年来的表现。
不摸底不知道,原来这个陶庆去年考四级作弊,当场被抓,身上已经背着一个记大过处分。
在电话里,教务处长态度十分明确,他跟文法学院院长明言:“去年本来最低也是个留校察看,但这个陶庆耍手段,在寝室楼做出要跳楼的姿态,故意让同学看到,制造舆论,让教务处很被动,造成很不好的影响。”
教务处长还说:“网上的音频他也听了,这个学生言行失当,信
雌黄,而且屡教不改,造成极恶劣的影响,这样的学生不严惩,其他因6·13事件受罚的学生恐怕不服。”
教务处长的话,给两个院领导提了一个醒,这个陶庆很会耍手段。
这样一个学生,这次要是再来个跳楼桥段,处理还是不处理?
于是谈话前,院长和书记达成一致,决定先安抚麻痹住陶庆。
可怜的陶庆,因为昨晚喝了不少酒,又闹了大半宿,一直睡到
上三竿才醒。
中午在食堂胡
吃了一
,下午去上了一节课,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还是接到电话,在来院长办公室的路上,寝室同学跟他说了个大概,似乎是昨晚闹事时说的话被录音了,可是谁录的音,同学没说。
惴惴不安的陶庆最后一个进到谈话的会议室,抬
看见院长和书记还算和颜悦色的脸,他悬着的心终于放松了点。
谈话时,两个院领导的态度确实也不错。
问了陶庆几个问题,然后说:“我们了解了一下
况,昨天晚上你们寝室聚餐,都喝了不少酒,当时那个氛围,酒
上
,跟着大帮子
喊几嗓子,说几句昏话,可以理解,毕竟是年轻
嘛,正是有血
、有激
的年纪。你这个年纪的学生要是都没了血
,还真不是啥好事。”
陶庆再不机灵,也知道院领导这是在帮自己开脱,这是要保自己。
看来八成是寝室同学帮着隐瞒了什么,或者说了什么好话。
院领导还说:“当然了,你的问题,处分还是会有一个的,但院里考虑你去年已经背了一个处分,会以治病救
的宗旨,综合考虑给你处分的力度,毕竟能来到这个学校上学,大家都是吃了一番辛苦的。希望你回去好好反省自己的行为,引以为戒,把时间和
力多放在学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