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我发一言你立可知，本公子确实要做一条毒蛇，这就是我给姐夫的答案。”

程处默轻哼一声，冷冷道：“他的问题你给了答案，本少爷也有一个问题想要答案。”

“哦？”王凌云微微一怔，不过随即反应过来，微笑道：“敢请告知！”

程处默吸了一气，目光直直盯着王凌云的眼睛，郑重道：“你若做毒蛇，准备去咬谁？”

“原来你问这个……”

王凌云满脸悠然，中缓缓吐了气，他忽然大有意看了程处默一眼，笑眯眯回答道：“毒蛇逮谁咬谁，只看合不合。我这只要饿了就会下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会咬谁。”

程处默顿时把马槊一举，身上迸发肃杀之气。王凌云混不在乎，目光傲然与程处默相接。

两强横对峙，直接影响了双方麾下士兵。王凌云身后的刀客们个个手持兵器，程处默身后城墙上也传来拉动弓弦的扎扎声。

如此过了良久，程处默忽然轻吸一气，他将手中马槊一收，冷冷道：“错非我兄弟多次嘱咐，老子至少已掉你八回。”

王凌云仰天打个哈哈，拱手道：“那可多承你恩了。”

程处默冷哼一声，忽然策马让开道路，随即又对后面城门守卒一挥手，沉声道：“打开城门，让他滚蛋……”

后面传来辙辙闷响，几十个士兵吃力将城门大开。

王凌云面色肃重对程处默一拱手，陡然回轻喝道：“走！”

他自己当先一甩马鞭，驾驭战马直接冲出城门。后面刀客卫队急忙跟上，两骑兵轰轰隆隆出了长安。

夜色之中，程处默的目光幽幽闪烁，他面上不断变幻，几次忍不住想下令放箭死对方。

城门忽然影一闪，一个身穿明光铠的青年悄无声息凑了过来，低声道：“这不该留，留着不放心。你刚才为什么不下令弄死他，大不了咱们让表哥训斥几句。”

程处默看他一眼，微微摇道：“殿下不想让他死……”

青年一声苦笑，满脸无奈道：“我这个表哥啊，始终太过心软。若是换了我长孙冲处于他的位置，有一个敌我杀一个敌。”

原来这青年赫然正是长孙无忌的长子长孙冲，由于身份天然和皇后有亲戚，基本上属于韩跃一方的铁杆嫡系。

他还想再说几句，程处默却猛然将手一会，冷冷道：“闭上嘴，勿要聒噪。这几你和各家小子打声招呼，让大家擦亮眼睛磨利刀锋，长安城说不定会有一场功勋能拿……”

长孙冲眼睛一亮，大喜道：“有功勋领？是武勋还是文勋？程哥你可不要骗我，难道表哥他又要大事？”

程处默目光炯炯盯着城内方向，忽然大有意吐出一热气，沉声道：“不大事，就看这一仗打不打的起来了。”

长孙冲微微一怔，他顺着程处默的目光也朝那个方向看去，忽然眼中瞳孔猛然一缩，惊恐变色道：“程哥你别吓我，这一仗难道指的是皇宫？”

这货分明是误会了含义，他以为韩跃要起兵造反。

程处默看他一眼，陡然飞起一脚猛踹，中怒骂道：“滚蛋，你比你爹差了一大截。若是长孙大在此，断然不会问出这种蠢话……”

长孙冲讪讪僵笑，涎着脸不肯离开。这货不时偷看程处默一眼，看架势心中还是担心韩跃会反。

程处默嫌他表讨厌，骑着马直接狂奔而去。原地只留长孙冲满脸尴尬，身后不时传来几声守城士兵的嬉笑声。

这货恶狠狠盯了一眼城，叱喝骂道：“谁敢再笑，嘴给打歪。”

士兵们顿时收声。

长孙冲这才满意，中轻轻吐出一气。他站在原地沉吟半天，忽然举足登上城墙门，这货极目远眺城东方向，忽然喃喃道：“一之内发生这么多事，偏偏表哥却飘然远遁蓝田县，也不知他是稳坐钓鱼台，还是故意想置身事外……”

这个疑问没能回答他，只有夜空中的繁星在忽闪。

此时夜色已经渐渐了，长孙冲在城站了半天，面色不断晴变幻，旁边几个守城士兵涎着脸凑上前来，笑眯眯道：“长孙将军，不如咱们派去追那一队骑兵？只要手脚利索净，保证没知道是谁的。”

长孙冲大为意动，不过随即就摇了摇，满脸不甘心道：“算了，也许殿下另有安排。我那位表兄做事一向谋远虑，咱们万万不可打了他的布局。”

众士兵满脸肃穆，郑重点了点。

“原来是咱家王爷的安排，那可真的不能手。”

其实长孙冲自己也没谱，他站在城再次眺望，夜色之中满天繁星，天中一明月高照，大地雪亮银白，但见一队骑兵正在不断远去，那是王凌云的兵，似乎正要奔向蓝田县。

……

……【今天两章由于节太紧凑不好拆分，所以山水合并在一起发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