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结之塔而已……”

“听着，你不了解灾祸之剑，我也不了解，”卡斯兰语气一变，他停下脚步，转过身，“但根据我早些年的经历……”

卡斯兰露出凝重的色：“他们的目的绝非击败终结之塔，并取而代之这么简单。”

“至于那位王子……谁知道呢，也许还牵扯到一些想要他命的北地领主……”

“不可能！”米兰达沉稳地道：“凯瑟尔陛下用有关王位的誓言，约束住了那些想要谋害他的——王子殿下在埃克斯特会很安全，没敢对他下手。”

“真的吗？”卡斯兰哈哈一笑，等笑声消失后，他目光复杂地看着眼前的年轻。

“你们的王子，还有你们那个国王的誓言……让他变成了那些珍贵的古老炼金球，一旦遭到坏，就会炸伤，”卡斯兰淡淡道：“确实，在北地，每个都不敢对他动手，至少不敢让他在自己的手里炸。”

说到这里，卡斯兰低下，目光一沉：“却都希望他在别的手里炸。”

————

泰尔斯怔怔地望着眼前的尼寇莱和史莱斯侯爵，思索着经由他们带来的，努恩王的邀请——或曰要求。

“等一下，听你们的意思，”泰尔斯心里生出一不祥的预感：“努恩王还未找到那个仇，伦大公的合作者？”

“看，这就是我们来找殿下您的原因，”史莱斯侯爵微微点，露出礼貌的微笑。

“为什么一定要我呢？”泰尔斯沉闷地道：“我不过是个七岁小孩，玩不来这么高端的游戏。”

“您不仅仅是一个七岁的小孩，还是一个七岁的天才。”史莱斯眨眨眼睛补充道。

泰尔斯闭上眼，只觉得疼无比。

唉。

“如你所言，星辰的王子，你才是那个本该承接努恩陛下怒火的角色，”尼寇莱缓缓开，语气里充满了隐隐的胁迫：“现在却有一个机会，让你摆脱不该承受的痛苦。”

“是与否，端看你的决定，小子。”

泰尔斯长长地叹出一气。

“关于那位伦大公的合作者，”使团的副使，普提莱已经意识到事的走向将会如何了，他凝重地问道：“你们现在知道些什么？”

“我们有了一个非常明显的目标，”尼寇莱脸色苍白地回答道：“当你还在断龙要塞下时，伦为了拿下要塞，曾经对你的使团进行了围攻，试图引诱要塞的守军出击。”

“是的，”想起阿拉卡和他的怒火卫队，泰尔斯吸一气：“有这么一回事……那绝非愉快的回忆。”

“伦军队中的魔能枪部队，在一个间谍军官的命令下，试图刺杀你，”骑在马上的尼寇莱继续说道：“而根据我们和暗室所掌握的资料，几乎可以肯定那位间谍军官的幕后黑手，就是我们的目标。”

泰尔斯想起魔能枪的轰击，怔怔地望着雪地，心有余悸。

“据我所知，伦也在调查这件事，在我们到达卡斯兰阁下的英雄酒馆时，他们的调查似乎已经有所进展了……”普提莱眉一皱：“这么说来，那位在伦军中派遣间谍，试图杀害泰尔斯殿下再嫁祸伦的幕后黑手，正巧就是伦策划谋害摩拉尔王子时的合作者？”

“听上去很寒心，是么？”史莱斯侯爵轻轻摇，目光邃：“他跟伦大公共同谋害了本国的王子，却又马上在对另一位异国王子的谋害中，出卖嫁祸伦大公。”

“贵族们像争抢腐的白山秃鹫一样，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斗篷下的埃达突然出声道：“北地，还有北地，哪怕是贵族和领主，以前都不是这样的。”

“没有了帝国，你们反而堕落得更快了。”

行进中的众沉默了一瞬。

“北地，北地，”尼寇莱像是被触动了什么经，他盯着前方的一面红边黑底赤龙旗帜，缓缓点点，开道：“终有一，我们会找回身为龙之儿的骄傲。”

“总之，黑沙大公还不知道，试图嫁祸他的就是他的合作者。”史莱斯侯爵咳嗽了一声：“而我们正是从伦的调查进展中确认了这一点。”

“查曼·伦肯定知道他合作者的身份，既然如此，”泰尔斯认真地抬起：“为什么不把真相告诉伦，跟他合作？”

“别忘了伦也是陛下的仇，与他共谋，向另一位仇复仇？我可不觉得黑沙领的统治者会乖乖听话合作，”史莱斯侯爵叹息道：“而且，北地的格，啧啧。”

“我们不和查曼·伦那样的弑亲败类合作，”尼寇莱的眼里尽是沉：“而他和他的合作者，都要为摩拉尔的死付出代价。”

“既然伦大公和那位合作者都是你的仇，一个在要塞下杀伤了你大半的马，一个更是试图以魔能枪杀死你，”史莱斯侯爵微笑不减，接过不怎么愉快的话题，继续向着泰尔斯施压：“努恩陛下说得很清楚，无论殿下答应与否，您都已经在这艘船上了。”

泰尔斯闭上眼，做了一次呼吸。

尽管他早就知道从冠上那个衔开始，就要面对他曾经最恶痛绝的一切。

但他还是低估了这个圈子内，权力游戏的威力。

这是个你无法选择玩或不玩，要不要尽力玩的游戏。

为星辰而生。

就是这样的节奏么？

真是讨厌的感觉。

星辰的第二王子缓缓睁开眼睛。

“为了引出那位伦的合作者，是么？”王子殿下淡淡地道：“努恩准备怎么做？”

尼寇莱正要回话，却被这位王子用截然不同的语调打断了。

“还有，如果我配合他的复仇计划，”泰尔斯抬起，目光如磨砺过的剑刃般闪亮锋利：“努恩愿意给我什么好处？”

尼寇莱微怔了零点几秒，他注意到，泰尔斯已经不再称呼“努恩陛下”或者“努恩王”了。

但白刃卫队的指挥官随即翘起嘴唇，露出淡淡的冷笑。

“你会满意的，”陨星者看着第二王子，一字一句地道：“沃尔顿家——龙枪家族从不吝啬。”

“还有一个问题，”泰尔斯目光灼灼地继续道：“你们说，从伦的调查里得知，他的合作者，就是利用魔能枪谋杀我的幕后黑手。”

“没错，”尼寇莱皱起眉：“有问题？”

“你们是从哪里得到伦的调查细节，又是怎么确认的？”泰尔斯沉声问道。

“这是我们的事。”尼寇莱摇摇：“你不必……”

但泰尔斯随即打断他的话。

“这是我的事！”泰尔斯表坚决，用重音强调他的坚持：“尤其努恩要我冒着生命危险，去陪他玩这样一个复仇游戏的时候，我理应有足够的报来确认他的计划是否可行！”

尼寇莱盯着泰尔斯，眼里的色冰冷，至于他心里在想什么，泰尔斯则无从猜度——直到史莱斯在一旁轻轻咳嗽。

“伦一直在追查那位指挥魔能枪部队的间谍军官，他的手高效地在黑市中查到了线索，”尼寇莱终于还是慢慢开了：“但眼看就要发现真相的时候，一群怪的剑手突然出现，他们使用怪异的终结之力，几乎全歼了伦的调查手，截断了线索。”

“怪的剑手？怪异的终结之力？”

尼寇莱点点：“这不属于伦的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