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面。”

比如，一位埃克斯特大公靠着力和谋弑君成功，这将带给北风与龙的儿们无与伦比的震惊，带给耐卡茹所铸就的北地信念毁灭的打击，打十位大公恪守将近七个世纪的原则。

比如，在英雄与龙的建国传下，挑动大公们本来不该有的思绪，挑动他们在选王会之外的古怪心思，挑动他们在共治誓约外的别样野心，挑动他们在埃克斯特的六百年里唯有午夜梦回，方能思量一二的贪婪念。

更重要的，也更迫切的是：

努恩之死，伦之叛，甚至其后可能的埃克斯特内战——这将带给下一位继任的埃克斯特国王影与前例，带给新王对他的九位共治大公前所未有的警戒与疑虑，也带给大公们对他们共举国王的不尽猜疑。

到了那时，努恩王曾经汇聚七位大公，十数万兵力南下侵攻，跨过断龙要塞的壮举，恐怕便再也没有那么容易实现了。

拉斐尔点肯定了他的话。

明白了秘科的行动缘由，但泰尔斯依旧高兴不起来。

他的内心沉重如故，恍若有一根尖刺横亘其中，时时刻刻让他颇为不安。

不知为何，他的眼前再次浮现凯瑟尔的话：

为星辰而战，为星辰而死，为星辰而生。

泰尔斯摇摇，似乎这样就能把沉重的绪减去一点。

显然，他失败了。

“那秘科成功了吗？”泰尔斯最后还是叹了一气，问出最想问的话：“如果成功的话，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黑又是一阵颤栗——黑先知开了。

出乎泰尔斯的意料，这一次的莫拉特·汉森，居然说出了一个疑问句：“我也很好，龙霄城里究竟怎么了？”

拉斐尔脸色一变，表凝重起来。

“按照计划，您现在该好好待在英灵宫里，在重重围护之下以埃克斯特贵宾的身份度过这一晚，在事后势成水火的诸侯里，凭借着中立的身份经由我方涉而回国，”秘科的年轻话语里有些微微的沉重：“但不知为何努恩王决意离开英灵宫，还将您带出了宫外——以至于您落到了伦的手里。”

泰尔斯心中一紧，带他出英灵宫的不是努恩。

而是……

他不由自主地望了望小滑——她见过艾希达。

也见过黑剑，见过他们的对峙。

“还有呢？”王子不动声色地问道，有意无意地略过这个问题。

“除此之外，”拉斐尔微微挑眉，“我们的计划还出了些意外。”

“距离你所说的时间还有十分钟，”莫拉特生冷嘶哑的嗓音依旧让不快：“说说看。”

拉斐尔目光一肃，环视众，眼里闪过无数意蕴不明的思绪。

最终，这些思绪汇聚成三个词，从他的嘴里轻轻吐出：

“灾祸。”

“以及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