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他对着座位上的少露出一个满怀歉意的微笑，语气里有着失望：“但我们不再是那个强大的龙霄城了。”

“六年里，封臣士气低落，军心涣散，贵族一盘散沙，难以团结。”

“而像是黑沙领和祈远城这样的对手，现在都能大摇大摆地走进城里来刺探我们，在英灵宫里侮辱我们。”

伊恩正要说点什么，却被泰尔斯一把扣住肩膀。

“不，”王子皱起眉：“还不是时候。”

纳泽尔伯爵扣紧双手，表凝重：“从那一天起，整个埃克斯特都把我们看扁了：一个孩坐在大公宝座上，跟我们一起，无力地看着经历了灾祸、王薨、外军肆虐之后，败凄凉的龙霄城。”

大公死死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他的对面，里斯班的目光之利，几乎能放出闪电。

“您要我们出兵，维护沃尔顿的尊严，重振龙霄城的声威，来重新赢得我们在埃克斯特的一席之地，当然可以。”

“也必须如此，”纳泽尔点了点，重新恢复了恭敬和淡然：“但您也许忽视了，我们所面临的更大的危机，也忽视了真正重振声威，稳固龙霄城的办法。”

“你在说什么？”承受着满厅的目光，大公艰难地开：“真正的方法？”

纳泽尔摇了摇，并不言语。

“我想，伯爵他是在说……六年了，在他看来，龙霄城的大公是个年幼而弱小的孤，既无丈夫也无子嗣，沃尔顿家族摇摇欲坠……”柯特森不无讽刺地开道：“就连我们，龙霄城的封臣自己，都觉得我们已如西山落……”

大厅里的气氛越来越让难受。

泰尔斯看着台上无力蠕动着嘴唇的塞尔玛，就像案板上无力挣扎的鱼。

他的牙齿越咬越紧。

“你们在指责我？”塞尔玛艰难地开。

啪。

纳泽尔拍响了双手。

“不，我们关心您，在乎您，士。”

纳泽尔用温和的语气道：“正如我们热龙霄城，效忠先王陛下。”

“因此我们需要您变得强大起来。”

“龙霄城不能再在虚弱与动里空耗，而我也厌倦了跟夏尔无休无止的对抗，我们曾经是生死相托的朋友，现在却为了您的事闹得彼此为敌。”

纳泽尔跟里斯班对视了一眼。

双方都看到了对方眼中，对彼此的忌惮。

以及失望。

“你，纳泽尔伯爵，你是说……”

大公的话有些断断续续，她低着，手臂紧紧地按在座椅上。

“是的，士，”纳泽尔转过身，不紧不慢，仿佛一位最称职的顾问，冷静而理地建议道：“我认为您需要一位丈夫。”

“为了龙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