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夏尔……我是说里斯班伯爵私下里来找过我，”塞尔玛似乎很着急，她下意识地望了望四周：“他来劝导我，最好离你远一些，离不祥的璨星家族远一些。”

“为了说服我，他提前告诉了我一些秘密。”

泰尔斯怔住了，他侧过:

“什么秘密？”

下一秒，塞尔玛嘴里吐出的词语让他内心一颤：

“灾祸。”

泰尔斯的表微微一僵。

什么？

那一刻，没知道他心中究竟是什么感受。

他缓缓地回过来，保持着正常的表。

塞尔玛的语气有些急促，表就跟年幼的她偷偷逃课的时候一样：“在那些参加了终结之战的们建立的国家里，比如埃克斯特……”

“尽管每个家族传承不一，版本有别，但至少十骑士的后，至少十个大公家族的继承在成年时，都会被告知一些终结之战的秘密……”

泰尔斯完全转过身来，怔怔地看着塞尔玛。

“终结之战……”塞尔玛抿了抿嘴唇，犹豫了数秒，接着下定决心开道：“六百多年前的大战后，我们更加警惕，仅剩的灾祸们则更加聪明……”

“我们彼此以更加复杂、隐秘、危险的关系，潜伏在世界的两端，在各色场合里，维持着小心翼翼的平衡……”

大公抬起，声音很轻，却很果断：“但它……终结之战没有结束。”

“而我们和它们，也终究是敌。”

泰尔斯的呼吸渐渐加速，不自禁地攥紧了拳。

少定定地望着他，目光充满了担忧和警惕：“泰尔斯，十八年前，星辰的血色之年……”

“关于你们为何会腹背受敌，弹尽粮绝，关于埃克斯特为何毫无顾忌地南下侵袭，为何荒骨部落和兽也大举骚动……甚至你们的叛军，乃至璨星王室的悲剧……都跟这，都跟灾祸有关。”

那一秒，泰尔斯的瞳孔猛地缩紧，忍不住提高音量：“有什么关？”

但大公摇了摇。

“我不能再说下去了，夏尔相信我才告诉我这些……”塞尔玛的表凄然而犹疑：“这是……这是龙霄城大公才知道的秘密。”

她别过：“别忘了，我现在……毕竟是大公呢。”

泰尔斯顿住了。

好一会儿，泰尔斯才努力调整着呼吸，从失态中回过来：“是么。”

龙霄城大公……才知道的秘密？

那么……也就是说，上一任龙霄城大公……

那个十八年前决意南侵的努恩王……

那个告诉自己，璨星之灾别有内的埃克斯特国王，他也……

他愣愣地望着塞尔玛。

“但我想你最终会知道的，泰尔斯，”塞尔玛似乎有些内疚：“毕竟，你们是璨星家族……”

泰尔斯闭上眼睛，吸一气，把脑子里挥之不去的霾藏进角落里：“谢谢你，塞尔玛。”

“我知道，六年前，一男一的那两个……灾祸来找你……”

泰尔斯咽了一唾沫。

塞尔玛的声音有些发抖：“我不会问你多余的事，但无论他们为什么要找你……”

“都肯定跟那有关，都肯定……不是好事。”

不是好事。

“你知道，”少默默道：“在龙霄城里虽然不快乐……但我至少能保护你，尼寇莱手上有传反魔武装，英雄之厅里的戮魂枪时刻警戒……”

“可是在黑沙领……”

两沉默了下来。

一阵微风吹过，身后的珍妮不满地嘶鸣一声，打了寂静。

半晌之后，泰尔斯地叹了一气：

“我会记得的。”

远处，尼寇莱大声地咳嗽一声，毫不顾忌地道：“士！”

这声催促让塞尔玛惊醒过来，像是突然又想起了什么。

“还有，那个拿着黑色长剑的男，虽然他拯救过我们，但是，”塞尔玛急促地道，仿佛要把所有的担心，都在这几分钟里说完：“既然他参与了十八年的……那他就肯定跟这些事有关系。”

“作为你们家族的仇，我想不到他有任何放过甚至保护你的理由。”

“除非……他别有目的，图谋远大。”

泰尔斯定定地看着地面，一言不发。

那个用剑的身影与无数的疑惑一起浮上心。

少的话还在继续：“尼寇莱和大公亲卫……但他们最远只能追查到，那个男外号黑剑，和一个叫作‘兄弟会’的国外帮会有关系……”

泰尔斯猛地吸了一气。

他转过：

“塞尔玛，我知道了。”

王子颇有些苦涩地道：

“谢谢你。”

谢谢你……

谢谢你，没有多问为什么。

那一瞬，塞尔玛看清了王子苦涩糟糕的表，不由得微微一怔。

尼寇莱又在催促了。

“别了，塞尔玛。”

下一秒，泰尔斯闭上眼睛，转身离去。

身后传来微微的喘息……以及若有若无的啜泣。

天空很蓝，很清澈。

少许的云层，渐渐被阳光染成金色。

身后传来金克丝官的号令声。

大公的脚步响起，渐渐远去。

泰尔斯忍着回的欲望，向着黑马珍妮走去，勉强对怀亚他们笑了笑。

但他微微一顿。

只见尼寇莱慢腾腾地拉出了另一匹马，利落地整理着装备。

“虽然不是去棋牌室，”只见他对贾斯汀吩咐着什么：“但规矩一样：巡逻队清场开路，大公亲卫……”

“嘿，你也要去？”王子疑惑道。

尼寇莱转过来。

“按照大公的吩咐，小王子。”

陨星者面色不善地冷哼道：“我把你送到伦手里……”

“送你……”他露出不怀好意的狰狞笑容：

“最后一程。”

泰尔斯翻了个白眼。

最后一程。

这个死脸……

不能换个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