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被禁足吗，因为他跟三十个光的一起钻被窝……”

噗！

凯一酒在了地毯上，猛烈地呛咳起来。

我真是了！

今天就不该来！

“你了解康妮。”

仿佛没看见凯此时的狼狈一样，王长兄自顾自地叹息道：

“她很孤独，寂寞，渴望受注意，被认可。”

正不断咳嗽，且沉浸在“凯瑟尔的没有自尊的小世界”里的凯闻言一愣。

他抬起，与长兄的目光撞个正着。

而此刻，王长兄的眼与平时不一样了，不仅有温柔，不仅有包容，不仅有安抚。

还带着点别的什么。

兄长幽幽地道：“所以她急切地想要做些什么。”

“而我们都明白那种感觉。”

“我们也应该理解。”

凯沉默了。

他本张开想说些什么。

但兄长的眼却直直地望着他。

仿佛看穿了一切。

于是凯低下了。

好一会儿，窗外的动静终于停息了，而凯也理顺了气，长长叹息。

“多亏了那个老顽固，”他轻哼一声，抱起手臂，语气里满是刻意的怨毒：

“十几年来，就像他没有这个儿似的。”

王长兄沉默了一阵。

“别怪我们的父亲。”

半晌，一向温和的兄长就冒出了这句话。

这倒是不寻常。

换了平素，凯一般不会跟他争辩，因为王长兄说的一般不会有错，就算错了也是错得有道理的。

但今天，尤其在被对方用那个怪眼看过之后，凯突然觉得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父亲？”

他背对着兄长，反讽道：“那什么样的父亲会憎恨自己的孩子？”

王兄嗯了一声。

这一次，他的话严肃了一些，带着少见的慨叹：

“那不是恨。”

“父亲受母亲故去的打击太大……你知道，当他见到康斯坦丝就会想起母亲，以及她临终时的痛苦不堪。”

凯的表黯淡下来。

母亲……

是这样吗？

兄长叹了气：

“他对母亲的，变成了面对康妮时的折磨和负担。”

“有多，那种折磨和负担就有多沉重。”

“父亲远离康斯坦丝是为她好……因为他害怕自己想起所，就会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说最后几个词时，似乎连兄长自己都出了。

凯紧咬牙关，嗤声摇：

“？”

“哼，没有比这更荒谬的了——他明明知道如果母亲看到他这么对待康妮，一定会跟他拼命的。”

就像她保护我们，保护她所有其他的孩子一样。

王长兄没有立刻回答，房间里一片静谧，连翻页和书写的声音都欠奉。

“是啊，”凯听见长兄用极慢的速度缓缓道：

“她会的。”

凯突然想到，不只是康妮，如果母亲看见她的儿子们也走到如今地步，相互憎恶，彼此提防，又作何想呢？

每次想到这里，凯就一阵心紧。

王长兄地叹出一气，随即恢复了温和亲切的语气：

“所以，关妹妹的责任，暂时只能由她的哥哥们来承担了。”

王长兄拍了拍自己的后颈，似乎在舒缓筋骨。

凯也拍了拍脑袋，把自己从刚刚不正常的状态中拔出来。

嗯，忘了那些光的事……

忘了它……

忘了它……

“顺便一句，我给你找了个工作。”

王长兄的话让凯吃了一惊，立刻就把光的事给忘了。

他猛地回过来，脸上的表彩万分：

“工，工作？”

凯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但兄长只是和蔼地点点。

“毕竟父亲离开前待了，以什么形式都好，你需要的是‘反省’——不想他回来之后大发雷霆吧？还是说你想真真切切实实在在地‘禁足’？”

凯眉心一跳。

老顽固待的？

原话里有这么一句吗？

“让那个垃圾安分点”还是“让他滚出我的视线”？

开什么玩笑！

身为星辰的王子，还用工作哒？

好吧，贺拉斯领着一帮大兵，班克是国立研究协会的名誉理事，就连海曼都挂着个王室特使的名……

数下来，确实就他有些……嗯……

想到这里，凯立刻变了脸色，一本正经地道：

“哦，工作！你知道，我也有这个打算……”

凯痛苦地挠着额，寻找借：

“事实上，我准备过几天就出城去星湖堡，约翰跟我说了，他那里需要帮忙……”

但王长兄只是温柔地摇了摇，色间露出几许缅怀。

“约翰丧妻的周年到了。”

一句话就把凯的借噎死在喉咙里。

“现在可不是打扰我们王叔的好时机。”

第五王子哑火了几秒。

最终，凯懊恼地摸着脑袋，无辜地望着兄长，委屈：

“等等，你这是要来真的？不准备让我蒙混过去了对么？”

兄长笑了，还是一样地柔和可亲，让生不起叛逆的念。

“放松，就在永星城里，”王长兄从小山般的文件堆里确地抽出一叠纸，远远抛给他：

“西城警戒厅，你去帮忙维持西环区、下城区和西城门的秩序。”

“这个或者禁足，自己选一样。”

凯一掌拍在自己脑门上。

嗯，没有，至少他没摸到。

但是……

凯痛苦地搓着自己的脸蛋，整个像受委屈的小狗一样耷拉下来。

哦，不，他现在听见“警戒官”或者相关的词就烦。

但他很快目光一凝：

“等等，西环区？”

那不就是……红坊街所在的区？

凯的眼里闪过一道光！

王长兄点点，带着有趣的笑容，眼真诚：

“放心，那是一个繁华又可，美丽又多彩的地方，你去那里工作‘反省’，也算遵照王令，至少不用真的禁足了。”

当然！

凯的表瞬间变了，变得认真而专注，就像他面对姑娘的裙子一样：

“嗯，没错，你说得有道理……咳咳，我不喜欢禁足，而这也是个机会，作为警戒官或者别的公务员，我能好好巡视、了解一下我们的城市，服务王国……”

特别是红坊街。

王兄又笑了，笑得很温柔。

这让他倍感安心。

凯假装认真地翻阅起手上的资料，心想的是如何先确定好红坊街在工作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