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必须习得解开一般代数——比如四次方程——的原理和公式。”

什么？

“四次方程？”

还是必修课？

泰尔斯地笑了一声：

“为什么？为什么不脆学到五次六次七次方程？”

没想到的是，基尔伯特格外认真地回忆起来：

“希克瑟先生说，似乎至今还没找到解五次方程的方法，据说帝国时代里有一些法……有一些找到过，不过终结之战后就失传了……”

“据说有些穷尽一生的学者们研究得更高，他们的代数已经不局限在指代简单数字的范畴里了，而是一些现实之外的、超出想象的对象，他们甚至能找到方法，准确指代方向和空间，运动和变化，为此他们的算术纸能铺开整整几层楼……”

“额，基尔伯特，你可以停在这里了，”泰尔斯开始觉得疼了，他做了个停止的手势：

“你知道，北地的军事室内课里，我个还是比较喜欢天文和地理，虽说我的同班同学是反过来的……”

抱歉啊，对数学的兴趣还比不过一个北地小孩。

泰尔斯半是调侃半是无奈地想道。

真是给我们帝国传统丢脸了呢。

基尔伯特低下，继续开始填格子的游戏：

“除数学之外……”

“自然包罗天文地理，增广见闻，开拓眼界；”

“艺术则广涵音乐绘画雕塑舞蹈诗歌戏剧，陶冶身心，培养。”

“至于学，嗯，它比较玄妙，您会知道的。”

“它们加在一起所需的每周程，嗯，我看看……”

泰尔斯听得越发心累。

基尔伯特皱起眉，拿起程表稿：

“哦，似乎程有些装不下……”

“没关系，我回去再安排好基础类和哲学类的课程的比重，双双混杂……”

泰尔斯自认倒霉地闭上眼睛。

但他想起了什么，旋即睁眼，问道：

“等等，基尔伯特，你刚刚是不是说，总共有三大类？”

基尔伯特看向他，露出一个孺子可教的表：

“对，第三大类，实务类，这就要禀报陛下定夺了……”

还有？

泰尔斯不无悲哀地道：

“实务？”

基尔伯特清了清嗓子，继续在那张预示着泰尔斯未来命运的纸张上做着注记：

“举个例子，统治实务，伯爵爵位以上的大家族们尤其需要。”

“军事指挥与后勤，政务汇报与处理，农事与商业、财务与税务、国家政治与外，宗教和贵族关系，法律与法理……”

“但这可不是一般的学院老师能教导的了，往往需要结合实际与事例，最好能有亲自体验的经历……”

基尔伯特记完了什么，抬眯眼笑道：

“您暂且不用着急，先好好补完前面的内容吧。”

他兴高采烈地看向手里的程计划：

“那么，文法课里的语法、逻辑、修辞……”

“然后是历史课，礼仪课，都得做些重心上的微调……”

“两种古帝国文，加上通用灵文，我估计您后者的基础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再有数学，自然，艺术，学，嗯，这四门下面还要依据您的兴趣，以及能找到的老师细分下去，比如艺术我就推荐……”

“至于详细的教导者选，让我再来看看，最好每门课都能找不一样，让您觉得有新感，从而喜欢上课……”

“实务类得另做个备注……”

听着他的话，泰尔斯的表经历了一开始的惊恐、痛苦、悲哀，到现在，已经渐渐变得麻木了。

“很好，以上就是您的三类课程。”

基尔伯特笑得牙齿都露出来了:

“祝您学习愉快。”

泰尔斯瞥了一眼那几乎被填满的程表，顿时脸色苍白：

“你觉得，觉得我能对付得过来？”

基尔伯特摇了摇手指，信心十足。

“不不不，别也许不知道，但六年前，我可是亲眼见证过您学习进度的，殿下，堪称天才。”

等，等等。

泰尔斯嘴角一抽。

“我相信，这些课程对您而言只是小菜一碟。”

“而且，六年前，您还小的时候，不是就对我说了吗，”基尔伯特眨眨眼，满是找到好学生的欣慰：

“您最喜欢上课了。”

泰尔斯眼前一黑。

基尔伯特。

你……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如果他现在说，他的脑子被北地打坏了，会有用吗？

可外大臣显然吗，没有体会到他的心：

“那我就先行告辞了，明天我会再过来的，您可要准备好了——文法课！”

泰尔斯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送走基尔伯特的了。

他只记得自己木然地点微笑，微笑点。

等泰尔斯回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待客室的门。

就在此时，一个已经不那么陌生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结束了？”

泰尔斯木然回。

“很好，警戒厅刚刚派来，驱散了那帮想要拜访公爵的不速之客。”

他的亲卫队长，守望马略斯勋爵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微笑：

“那么您就应该有时间了吧？”

泰尔斯麻木地看向他，不明所以。

只见马略斯咧嘴一笑，见者如沐春风。

“准备好，殿下，我们的练明天开始。”

哦。

泰尔斯同样木然地回过去。

等等。

“……”

泰尔斯从麻木中回，他猛地转身，眼眶遽然放大：

“什么？”

马略斯微皱眉。

“卡索伯爵没告诉您？”

泰尔斯下意识地摇。

守望走上前来，眯眼打量着公爵阁下：

“除了基础、哲学、实务那些复杂的课之外，星辰贵族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最重要的一点？

马略斯点点，笑道：

“自诸王时期以降，证明贵族与平民身份不同的、最关键的标准。”

又来？

不祥的预感袭上泰尔斯的心。

只听马略斯微笑着开：

“武艺。”

泰尔斯没反应过来，一时无言。

三秒后。

王子吸一气：

“不是，我学武艺身手，那跟……跟你有什么关……”

马略斯用一个标准的礼节打断了他：

“不巧，在下托蒙德·马略斯，刚刚被陛下指派为您的……”

“武艺教导者。”

泰尔斯愣住了。

马略斯抬起来，满面春风：

“所以一周七天，我需要您拿出七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