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我们，永远不要在一个心相派系的乐师面前想什么怪的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窥视了。

不过。真是见鬼了

以前她还是教授的时候，怎么打都是自己控制着局面，想打就打。想逃就逃。结果现在她显露真身之后，吃瘪的竟然变成了自己

这不合理啊

“这就放弃了”

萝拉问，“我还以为同样的招数在你身上第二次就没用了呢。真是吓死我了。”

她夸张地拍了拍胸脯，装作松了气。

“别拍了，你胸这么小，拍没了怎么办”叶清玄反唇相讥，“只是赢了我而已，有什么好得意的”

“但，能赢黑乐师福尔摩斯就让很开心啊。”

萝拉故作遗憾地摇。“可惜，你是个软脚虾。一直单方面的被我压着打，我实在是认真不起来。”

叶清玄一老血差点吐出来。

“你一个至少共鸣级的四阶乐师。至少比我高了一个大境界，两个阶段好么

而且我这边什么装备都不能用。如果这样你都还赢不了的话，你还做什么乐师啊不如安安心心地去做豪门大小姐好了。”

“是么”

萝拉轻笑：“假如我告诉你，自始至终，我用的都是刚刚晋乐师级，仅仅比你高出了一阶，而且没有动用任何心音和其他力量的话

你会不会觉得这是你自己的问题了”

“”

叶清玄愣住了，回忆两对决中的过程，到最后，皱起眉：“你在开玩笑”

回答他的是以太球的闪光。

在萝拉手中，一枚嵌着金丝和玉石的以太球释放出闪光，有光芒隐现。

这是乐师彼此之间测定位阶最简单的办法，将自身的映进以太球之中，通过以太球的锐感应能力来断定高下。

乐师九阶，各不相同，根据派系，征兆也不完全一样。但作为基础的参考已经完全足够了。

只是现在，叶清玄却陷了惊愕。

“这是怎么回事儿”

在以太球中，光芒亮起。

那光芒闪烁，飘忽不定，像是风中残烛。就连叶清玄都不如。

而且它还在迅速衰弱，一直跌落到门的学徒级，甚至还有所不如，只能说聊胜于无的程度。

简直令瞠目结舌。

“这是怎么回事儿”

叶清玄将一根手指按在以太球上，确定萝拉没有作伪之后，便陷了茫然。

现在的她，竟然真的连一个学徒都不如了

“很简单啊。”

萝拉淡淡地说道，“如果你的宿命之章被击溃了的话，你也是这鬼样子了。”

“不可能”

叶清玄决然反驳。

在乐师之路上，卡住百分之九十九的乐师，令一生困在乐师级、不得寸进的知见之障只是第一个关卡。

紧随其后。是接连不断的考验。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这一条路只会越走越窄。越走越惊险。因为迟早你会走进前所未曾探索过的黑暗中，孑然一身的独行。

共鸣级、涉级、歪曲级

每一级都是需要海量资源和隐秘仪式才能够突的天堑。直到最后，这一条路便走到尽。

到此为止，便是类的极限。

前方是万丈悬崖，黑暗渊。

只有万中无一的乐师能够突渊，锻造出属于自己的权杖，位列圣徒

这些无一不是惊世骇俗的强者和惊才绝艳的天才。

而他们仗以突渊的东西，便是自身的魂灵所酝酿而出的力量宿命之章

那是由乐师的心音和意志所升华而成的乐章，独一无二。代表的是乐师的心魂。

意志、想法、核心，全部都被囊括其中。

一旦被击溃，被击溃便不止是乐章，而是乐师的自己，包括他的生命和心智，一切髓。

这代表的是对理智的颠覆，格的否定。

崩溃只是开始，紧接着整个都会在宿命之章的反噬中死去。

无药可医，无药可救。

数百年以来，乐师们前仆后继地试图冲这一道关卡。结果却是自己和自己的宿命之章一同灰飞烟灭。

无数留下了反面教材，都是血粼粼的前车之鉴。

假如萝拉的宿命之章真的被击溃了，那么现在叶清玄面前的就只能是一块冰冷的墓碑了。

前不久。叶清玄才刚刚见到一个活生生的例子皇家乐师：克劳德。

只是被击溃了心音，就瞬间变成了残废，如果不去找圣咏派系的医师的话，还会有命之忧。

更何况是囊括了一切的宿命之章

“不要唬我了，莫莉雅蒂”

叶清玄看着她的眼瞳，冷声说：“宿命之章被击溃后，最好的况都是疯癫致死。”

萝拉笑了。

“你有所怀疑是正常的”

她淡淡地说，可叶清玄只觉得眼前一花，领便被她抓住。扯到了面前，完全来不及反应。

他看到萝拉苍白的面容。还有沉的眼瞳。

她的眼瞳中带着隐隐的血色，躁的血色如同火焰。焚烧着她的理智，昼夜不息。她随时随地处于疯狂的边缘。

紧接着，丝丝缕缕的青色血管从白皙的脸颊上浮现，看上去狰狞又脆弱，仿佛只要稍加触碰，就会分崩离析。

“疯癫致死”

她笑了，笑容冷而扭曲，丝毫不见雍容和优雅：

“你觉得我现在这个样子，距离疯子还差多远”

叶青玄沉默。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她

被宿命之章的反噬夜折磨，理智和随时随地处于崩溃的边缘。

这一根钢丝上，左边是死亡，右边是疯狂，脚下是万丈渊。

它们和她只有一线之隔。

漫长的沉默中，叶清玄率先移开了眼瞳，认输了：

“抱歉。”

“没关系，我原谅你了。”

萝拉缓缓松开了手掌，为他整理衣襟，眼变得温柔。

“放心吧，这个世界上，我就只剩下你这么一个同伴了不论你做错什么，我都会原谅你的。”

叶清玄沉默。

“是不是很好，我是怎么活下来的”

萝拉坐回了原本的椅子上，端起了掺了药剂的红茶喝了一，微颤的手指终于稳定了。

“别忘记，我和普通的类不一样。月灵的天赋让我没有当场死亡。”

她微笑着，露出了略微尖锐的犬齿：“说实话，我从来没有那么感谢过我的妖魔血统。

我为了活命，和苍蓝之月签订了契约。但实力永远无法回到原本的水平了，只能根据月相不断的波，忽强忽弱。

到现在，我的旧伤还没有痊愈。大部分力量只能勉强用来维持自己的理智。

你不觉得很好笑么叶清玄。

我在最强的时候，距离权杖级只差一步，可现在有时候却弱的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

比方说现在你伸手就可以掐死我。”

她抬起下。露出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