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那些开着探照灯的诺曼战舰，仿佛一只只不断挥动触须的大乌贼，在如墨的海水中游动。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在它们的周围，来了一大群勇敢的弹虾，以敏捷的动作反复攻击。

炸的焰光如礼花般映亮夜空。

这一幕，魏斯已不止一次目睹，也曾满怀期待，也曾失落沮丧，历经沧桑，心境随着阅历的积淀而变得沉稳……

“龙！龙！龙……克伦伯-海森！”

风，带来了一个轻灵的声，仿佛出现了幻觉，但侧耳倾听，确实有在呼唤自己。

是奥克塔薇尔！

“我在这！”魏斯在战舰上高呼，“是你吗？格鲁曼教官！”

“是我！”那个声遥遥回应，“我们来接应你了！”

魏斯眯起眼睛，恍然之间，他看到数以百计的联邦军士兵从下水道涌了出来。

这是个多么振奋心的场面！

“兄弟们，我们的增援部队赶来了！快！想办法打开登舰舱门！”魏斯连忙舰上的联邦军士兵。

之前为了抵挡外围的诺曼士兵上舰，鸠占鹊巢的联邦军士兵想方设法阻塞了这艘战舰的登舰通道，重新打通可不是简单开启舱门就能做到的，但也不是什么让犯愁的难题。在无需保证战舰构造完整的况下，他们果断采取了最力、最直接的方式，通过一系列的炸，在战舰底层拓开了通道，迎接经由下水道来到这里的援军部队。

联邦军部队如涨的海水不断涌这片区域，加上有这艘缴获的诺曼战舰充当火力支点，附近的诺曼士兵迅速退走。魏斯忧心体育场方向的部属，以及那数万受困在体育场的联邦军民。在援军登舰的同时，他带着一些士兵主动离舰，准备通过下水道赶去体育场那边。

在战舰旁的空地上，魏斯遇到了奥克塔薇尔，虽然风尘仆仆，却英姿不减的斯顿。

“你们成功了……”两几乎一同说出这句话，然后，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欣慰的。

“卢恩呢？”魏斯问道。

“他受了点伤，但应该没有大碍。”奥克塔薇尔语速飞快地回答。

两之间出现了片刻的沉默，魏斯接着道：“不知道体育场那边的况怎么样了，我得赶过去看看。还有，这艘战舰的动力系统被诺曼坏了，没办法飞行，如果诺曼舰队在空中得势，估计很快就会集中火力将它摧毁，最好让我们的做好弃舰的准备。它毕竟只是一件战利品。”

“你说的很对。”奥克塔薇尔道，“这只是一件战利品，若是战斗形势对我们不利，没必要为它白白牺牲我们的士兵。你放心去吧！我留在这里协调友军，帮助安顿脱困的平民。”

匆匆一瞥，又要别离，魏斯心有不舍，但这种绪有别于男暧昧，而是一种纯粹的故友怀。这场战争打到现在，各方伤亡都已达到惊的数字，当年斯顿军校的老相识，健在的越来越少。每次见面，都有可能成为诀别，这般处境，怎能不让黯然失魂？

“保重了！格鲁曼教官！”魏斯郑重其事地敬礼道。

奥克塔薇尔居然微微一笑：“保重了，学员龙-克伦伯-海森！”

这一抹笑容，感觉比那清晨的阳光更让心动。

再会了，斯顿……

魏斯毅然转身离去，他带着一小队士兵，轻车熟路地进地下世界，沿着幽的下水道朝体育场所在位置赶去。此时此刻，他完全没有想到，前面会有一个多大的“惊喜”在等着自己。

离体育场越来越近，预设的撤退线路，迎面而来的越来越多。他们当中，有众多的老弱孺，还有不少蹒跚行动的军，这些相互搀扶着，以缓慢的速度行进。尽管这个场景意味着己方的突击队已成功从看守体育场的诺曼士兵手里解救了受困者，但他们的状况看起来很不好，以这样的速度撤退，耗费的时间恐怕要比预测的更久。

走着走着，魏斯看到几张熟悉的面孔，连忙上前道：“嘿，拉尔斯特，前面况怎么样？”

“上尉，您来了！”这名士兵一脸欣喜地看着魏斯说，“我们大获全胜，敌被我们赶走了，所有都得救了！”

这固然是个了不起的胜利，可是，诺曼舰队的提前到来，使得这场攻守之势倒转的战斗陡生变故。魏斯担心联邦军队会在失去制空权的况下，提前结束反击，重新转防御，那样的话，体育场里的这几万军民就必须赶在天亮前尽数撤走，而且越快越好。

看着麾下士兵满怀憧憬的表，魏斯不忍当场揭开残酷的现实，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以欣慰的点示意：“你们继续在这里值守，别松懈，保持警惕，我到前面去。”

吩咐完，魏斯逆流而行。他原本以为离体育场越近，流会越密集，可是一路走来，撤离的群并没有明显增多，这些脱困的联邦军民好似公园散步，悠哉悠哉，并没有熙熙攘攘、急急赶赶的感觉。走到一处岔，看到两边岔道都有军民汇聚过来，魏斯挑了一边，很快溯流来到了一个下水道出。看到撤退的老弱孺和伤残病号从几个仅供一穿行的管道钻出来，顿时明白了症结所在：突击队没有果断炸开进出下水道的通道，而是组织军民利用既有的管道撤退，这样一来，速度上的去才怪了！

管道没有自己麾下的联邦军士兵，而是几个无武装的军在维持秩序，魏斯来到管道，冲着里面喊道：“谁在上面维持秩序？”

“谁？上尉，是您吗？”管道那边传来一名联邦军士兵的声音。

“是我，克伦伯-海森。”魏斯回应道。

“您要上来吗？”那边问。

“当然！”

“我们马上把最右边的管道腾出来！”

说完不久，右侧管道暂时停止了员撤退，魏斯迅速沿着管道往上爬。出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体育场里面的一处边角位置。他扫了一眼，虽然体育场遭受了战火的侵袭，早已没有了原来的模样，但四周围的观众区，众多联邦军民或站或坐或躺，粗略一眼，少说也有三四万滞留在此。

“兄弟们辛苦了！”魏斯上来便道，“况怎么样？撤退速度似乎有些慢啊！”

一张熟悉的脸庞凑到跟前：“上尉，你们成功夺下了敌的战舰！真是了不起！”

魏斯定睛一看，来者是突袭救援行动指挥官，率四十勇士以弱战强的马尔-罗格森少尉。当下战况微妙，形势紧迫，他没有多废话，直接切题：“我们那边的问题基本解决了，你们这边也大获成功，现在最要紧的是让这里的尽快转移到我军控制区域去。”

罗格森少尉道：“抱歉，上尉，我们没能按原定计划对进下水道的管道进行，一来是因为我们在突袭这里的时候把大部分炸药都用光了，二来您瞧瞧，这里到处都是残渣碎屑，要想进行又不伤到我们的平民，必须做一些额外的准备工作，但我们现在既没有足够的手，也没有那么多时间。”

魏斯转念一想：“直接走地面怎么样？战舰那边，我们的后援部队已经抵达，附近的敌正在撤退。从体育场过去，直线距离也就是四到五里。”

“帕拉特！”少尉高声唤道，“外面况怎么样？”

从体育场座位区的高处传来一个声音：“老样子！敌还在！”

罗格森少尉遂向魏斯解释：“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