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是一名趾高气昂的诺曼军官；身后，是两名凶恶煞的诺曼士兵。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在这三个的严密看管下，尼古拉-莱博尔德默默走过瓦砾遍地的街道，走向停落在奥城中心广场的那艘诺曼战舰。

夜幕下，这艘体型巨大的诺曼战舰仿佛是一酣睡的上古兽，散发出威严不可侵犯的气势。走到近旁，尼古拉眼中流露出诧异的色。尽管他始终未能加联邦舰队，但身为飞行部队的一员，对诺曼帝国乃至威塞克斯王国过气的、现役的乃至计划建造但战前还未完成的飞行战舰，都应该具有较为充分的了解。别的不说，至少在这一方面，尼古拉是十分称职的。

迟疑片刻，尼古拉开道：“它叫什么名字？”

这话，说的是纯正的阿尔斯特语。身旁的诺曼军官虽然没有应声，但投来的目光里显然是有内容的。

“怎么，舰名也需要保密吗？”尼古拉说的依然是阿尔斯特语，只不过语气中加了几分挑衅的意味。

迟疑片刻，诺曼军官用略显蹩脚的阿尔斯特语回答道：“塞德林茨堡。”

尼古拉抬仰视它那高耸的舰桥，低声呢喃道：“声名赫赫的塞德林茨家族么？战争开拓的新市场，果然是弥合裂痕的天然粘合剂啊……”

就在这时，从战舰中部舱门走过来一名衣装笔挺的年轻诺曼军官，这不但高大英俊，举手投足之间，展现出别致而考究的宫廷风度。他径直走到尼古拉跟前，昂着说：“阁下，请随我来！”

这名军官说的是字正腔圆的诺曼语，尼古拉并没有寻求身旁那名诺曼军官的翻译，而是整了整衣领，昂首挺胸地朝诺曼战舰敞开的舱门走去。

将尼古拉领到这里来的诺曼军官连同两名士兵静静呆在原地，目送两走向战舰，走过铺着红地毯的舷梯，进这艘并不在诺曼帝国航空部队战斗序列的飞行战舰。

这名宫廷派十足的年轻诺曼军官，将尼古拉带到战舰上层一间陈设考究、装饰奢华的餐厅，然后恭敬地留在了门外。

这间餐厅规模不大，正中摆着一张气质厚重的长木桌，桌上铺着白底金纹的桌布，整齐地摆着金色的烛台和银色的餐具，盘中的美味佳肴弥散着诱的香气，杯中的红酒折出迷的色泽。明亮的舱灯，似乎让餐桌上的蜡烛成为纯粹的摆设，但正因为这种摆设的存在，让们仿佛置身于一间真正的餐厅，所有的战火硝烟、献血杀戮瞬间远去……

“您好啊，英勇的莱博尔德小姐！”

身着诺曼帝国陆军将官礼服的褐发青年笑着挥臂弯腰，向来者行了一个稍嫌夸张的宫廷礼节，中的阿尔斯特语，绝对要比边远地区的联邦公民还要纯正。

尼古拉既不惊讶也不恼火，更没有羞愤的表，而是瞪眼道：“嗬，我记得你们两个，诺曼帝国皇家陆军学院选派访问斯顿军校的学员代表，特别是你，你曾在沙盘跟我们的伙伴过手，你当时用的姓氏是海因茨对吧！”

褐发青年笑盈盈地说：“抱歉！当时我们用的是假名。请容我自我介绍……在下阿尔维斯-霍克-塞德林茨。”

“好一个屹立千年的塞德林茨家族，礼义廉耻对你们来说无足轻重，利益才是永恒的目标对吧！”尼古拉一边说着，一边朝对方投去鄙夷的眼。言外之意，以外访问之名刺探军，可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行为，特别是对于名门望族而言，更是令不齿。

阿尔维斯稍稍收敛起脸上的笑意，但他紧接着戏谑道：“阁下连别都可以隐瞒，我们为什么不能使用假名？何况我们两国的接触，确确实实是出于争取和平的美好愿望，只不过因为某些无法控制的原因，我们最终走向了战争。”

“这是你们自以为聪明的借！”尼古拉毫不客气地驳斥道，“瞧瞧舷窗外面，瞧瞧这里的一切，是你们无止尽的贪欲，扼杀了数以万计的无辜平民，摧毁了一代用智慧和汗水修建的伟大城市！你们对威塞克斯和自由联邦的侵略预谋已久，不然的话，怎么会把我们各方各面的报都刺探的清清楚楚呢？和平条约，在你们眼里大概连废纸都不如吧！”

对方的伶牙俐齿，让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的阿尔维斯收起了脸上所有的轻蔑。这时候，一直没有开的金发青年拍掌道：“好胆识，好聪慧，噢，据说还有一流的飞行技术，莱博尔德总统的千金，真令钦佩！”

尼古拉没有为自己的身份辩驳，也没有为对方的称赞道谢，而是用蔑视的眼打量了一下这个长相俊美、气质出众的青年。

金发青年抬手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在场的侍从官连忙替三拉开椅子，请他们在桌前落座。尼古拉犹豫了一下，面无表地坐了下来。

看着尼古拉落座，金发青年用平缓的语调说道：“作为上一场战争的失败者，我们无奈接受了你们开出的和平条件，缔约几乎摧毁了皇室的声望，使得诺曼帝国的经济濒临崩溃。在最艰难的岁月里，我们有国无防，阿尔斯特-威塞克斯联盟有一百种方法碾压我们的边境防线，扫我们的国土，颠覆我们的王朝。正因为诺曼帝国当时处在不堪一击的境况下，才会想方设法探察对手的况，以便在危机到来之前，以非常规的手段化解危机。”

尼古拉冷哼道：“这个理由貌似冠冕堂皇，其实只不过是你们发动侵略战争的借。想想看，当年如果我们执意要让诺曼帝国走向崩溃甚至是毁灭，完全可以将停战时间往后推迟几个月，然后将更加严苛无的和平条件施加给你们。我们的宽容非但没有让你们幡然醒悟，反而被你们视为愚蠢和软弱，这是多么可悲的事！看着这里再无生机的街道，看着这座面目全非的城市，这就是你们给予的回报！”

金发青年不紧不慢地系好餐巾，抬眼看了看位置安排在他正对面的尼古拉，淡淡地道了句：“文明之力，让们在同等面积的土地上获得了数倍的收获，让们得以抵抗各种疾病的侵袭，让们摆脱自然的束缚，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文明之力，让们创造了抛石机和攻城锤，将坚固的城垣变成了废墟；衍生出了火炮和炸药，让繁华的都市沦为废墟遍地的遗落之城。兴盛或是毁灭，取决于和平或是战争，而历史，总是在和平与战争之间替前进。”

尼古拉一脸冷漠地坐在那里：“只有崇尚战争的民族，能够把战争说的这么理所当然。”

金发青年没接茬，他转问侍从官：“还有两位客应该到了吧！”

体形微胖的侍从官恭敬地欠身道：“是的，殿下，我这就去请他们进来。”

金发青年嘴角泛起一丝笑意：“这两位特殊的客，兴许你是认识的。”

尼古拉皱了皱眉，没有接话。须臾，门传来了不轻不重的脚步声，接着，两发声向上位者致敬。透过他们的言语，尼古拉这才确认了金发青年的身份——诺曼帝国的三号继承，皇储帕里吉尼之子，受皇帝霍亨斯陶芬四世宠的拉斯王子。

后来的这两，前者着一流利的诺曼语，但还是能够隐约听出阿尔斯特音，后者蹩脚的诺曼语一听就是现学现卖、不明就里的。

“来，让我介绍一下，这位英勇的联邦飞行员，是联邦总统莱博尔德先生最小的儿，尼古拉-莱博尔德。”

尼古拉没有起身，来者没有落座，如此怪异的场面，让气氛骤然尴尬起来。可是，无论高高在上的金发青年还是傲慢不羁的褐发青年，都没有流露出任何不悦的，仿佛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