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给他留着。

陌生的仆从为他们端来热腾腾的食物，菜式菜色倒是跟以往魏斯在这里迟到的大同小异。泽拧开酒瓶，亲自为每个倒了酒，并道：“今晚，我们没有阵营之分、身份之别，也不谈外面的事，我们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家，吃一顿普普通通的晚餐。”

对于这一点，没有应和，但也没有提出异议。

“今天是您的生，我挚的父亲。”泽举杯道，“我知道，任何礼物都不能改变您对我的看法，而且，不管礼物是怎么来的，您都不会接受，所以……我只好送您一件特殊的寿礼——一个许诺：无论发生什么，只要有可能，我都会尽量保全克伦伯-海森工厂，让您毕生的心血得以存续。”

勋爵没有正眼看他，而是冷冷的哼了一声。在这位老绅士的观念里，家族的荣誉，跟对国家的忠诚是分不开的。数百年来，克伦伯-海森家族一直为阿尔斯特效力，哪怕洛林沦陷，他们宁可关闭工厂、封存机器，也从未向敌妥协过，而泽这一次不仅仅是背叛阿尔斯特，还成了侵者和占领者。以勋爵的脾，能让他进门，允许他坐在餐桌旁，恐怕还是看在勋爵夫子心切的份上。

在勋爵这里不讨好，泽一点脾气也没有，他悻悻地自饮一杯，自己给自己斟酒，再次举杯：“不管怎么说，今天，我们一家能够坐在一起，真是很不容易。今后会发生什么，谁也无法预料。就今晚，就这一刻，让我们共同举杯，不为别的，只为我们是一家。”

可是，餐桌旁没举杯，就连勋爵夫，也只是眼的看着勋爵。

勋爵板着脸孔，皱着眉，沉默良久，方才以锐利的目光注视着他那“死而复生”的长子，一字一句地说道：“一家，应该一致对外，相扶相携，哪怕沦落到社会最底层，吃不饱、穿不暖，也不能丢失尊严和气节！否则，就算整个洛林都成为家族的产业，又有什么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