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以保证。”魏斯坦然道。

布鲁克斯说：“问题不在于你们，这些星源石具有特殊的战略意义，无论战时还是平时，总有很多打它的主意。在联邦，有专门盗卖星源石，当然是卖给外国。他们手段很多，以高价收购的方式唆使矿工夹带，贿赂或是威胁、胁迫矿场管理者，等等。我觉得我有义务给你提个醒，要小心那些。说起来，你们要是将这个矿的开采权给政府就好了，虽然利益方面有所减少，但省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听完这话，魏斯确实有点后悔，因为最初做那个决定的时候，他们没有考虑到这个层面，而是从商业发展大局出发，联合矿业公司正需要这样一个打响品牌、做实基础的契机，所以大家一致同意争取开采权，由政府垄断收购。这样不仅员、设备有运作效益，其中的差价也可以让他们继续运转和发展。事到如今，再去逆转当初的选择不是不可以，但从各方影响来看，都是得不偿失的。既然了，也只能硬着皮下去，制定更完善的管理制度，合理分配内部权限，相应地形成制衡，避免某些受外力影响而出现布鲁克斯所说的那种况。

思量片刻，魏斯问布鲁克斯，能否跟战争时期一样，由联邦相关部门派遣报员，布设报网，在出现不正常况的时候提前预警。

布鲁克斯笑道：“这是个好主意，我会跟上级请示的。如果有足够的手，我们可以派一组去……这事你知道就可以了，别千万不能知道。”

“这种事知道的越少越好。”魏斯试探着说道，“我不需要知道谁是报员，毕竟从战争时期的况来看，我也不是那么绝对可靠的。有些事，有些感，会对我的判断造成羁绊。你看，如果敌把我的家抓了去，胁迫我每个月偷偷提供星源石矿石，我能怎么办？保不准也会做错事吧！”

布鲁克斯笑得更欢了，他告诉魏斯，派报员纯属笑谈。报部门既不是力无限，也不是无孔不。联邦政府既然已经对每个星源石矿场进行了严格的管制，还请军队驻防，报部门是没必要介的。安全监察部的防线比报部门更加靠后，通常是在有做了坏事之后才会介。

紧接着，他又将话题转到了洛林工业者联盟的组建和运作上：“你牵组建的洛林工业者联盟，正在实施一个会庞大的运河拓展计划。通过这个计划，可以让洛林的河运效率提升不少。此外，通过建立运河工业区，将零散的工业整合聚拢起来，形成规模效益，提升技术水平。从短期来看，投很大，付出很多，未必那么快见效，但只要三五年。你们这个工艺必然会相当的有竞争力。”

魏斯表示以上属实。

“那么从严谨的角度分析，会对你们的意图有更层次的揣测……你们究竟是为了单纯的商业利益，还是隐藏着某些政治诉求。比如说，让洛林变得更加强大，更具有独立？比如说，利用某些契机为洛林争取更多的自治权？”

魏斯听懂了他的意思，这是一个发省的思考方式，他没有紧张，也没有惶恐，但背后确实有寒意。他想了一会儿，回答说：“我们联盟的自由不是说某一个地区、某一群要享受特殊的自由，而是众皆平等。您很清楚，战争时期，诺曼怂恿洛林建立独立的国家，但多数洛林都以实际行动抵制，使得他们没能得逞。既然那时候都没有独立，为何会在战争结束后，在和平年代去追求不切实际的所谓独立自主？我们在一艘船上，这艘船有些地方锈蚀，动力不是很强，难道这就是我们将船拆开来做成一些小船独自划走的理由吗？”

“你说得很好，真正的自由无关政治。以你的眼界和胸怀，是不太可能去追求不切实际的区域独立，可是不是每个都会这样想。就说洛林独立这事，战争时期，我们花了不少力去跟踪线索、搜集证据，有些出于对联邦政治体制某些弊端的不满，或是为自己谋求更多的政治和经济利益，通过跟诺曼合作来推动洛林的独立。这些在战争结束后，大部分都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但有些藏得更，把对自己不利的证据销毁了，他们始终是威胁洛林稳定的因素。”

布鲁克斯说到这里，魏斯恍然大悟：自己的行为虽然是积极阳光的，却有可能在若年后让洛林具备跟联邦政府分庭抗礼的能力，不经意间成了联邦政府需要重点关注的。想通了这些，他苦笑道：“好吧，我理解你的意思了。我需要配合你们的重点关注，同时也需要对自己做好监管——不论上思想上还是行为上，都不能有任何的放松。对吧？”

对于魏斯的反应，布鲁克斯看起来一点都不惊讶。他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你明白就好！洛林的安全监察事务，目前暂时由我负责，在今后一段时期，我们还会经常打道，希望我们能够永远像今天这样，相互理解、相互认可。”

魏斯当然说好，可在心里却嘀咕着：和，有时是相见不如怀念，有时是再见不如不见。布鲁克斯先生，咱们能不再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