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死耗子’……”

沈环虽不服气，不过再摇两次，或大或小，还真是“随心所欲”。

沈珏带了好道：“陆三哥摇的这么好，这又是得熟能生巧的东西，这是专门学过？”

陆三郎摇，笑道：“真要论起来，不过小把戏……我这打小就有一嗜好，喜欢黄白之物，即便不是自己的，也愿意多看上两眼……”

换做旁，真要有这样的嗜好，定会显得贪婪粗鄙。陆三郎却是温文儒雅，一副贵介公子做派，看着与铜臭实不搭边。

沈氏诸少爷听了这说辞，也只是觉得新，并不心生鄙薄。

“当年十三、四岁时，正好族中长辈开了一家赌场。赌场里都是真金白银，落在我眼中，自然是处处都好。当时我觉得这世上最好的地方，就是赌场，舍不得离开……那位长辈见了，并未喝止，就将我带在身边，诸事不避……不到两月，赌场那一套我就明白是什么回事，也见识了几次因赌博倾家产、卖儿卖的惨事，就熄了向赌的心思……不过玩骰子这小把戏，倒是学会了……”陆三郎道。

沈全若有所思道：“陆三哥那尊长，倒是睿智长者，这般点化陆三哥……要是直接拦着，怕是不顶用，反而更好呢……”

陆三郎点道：“谁说不是……”

沈瑞想了想，道：“陆家长辈既不避讳赌场，那是不是除了陆三哥，其他晚辈都提溜过去一圈了？”

陆三郎看着沈瑞，笑着点道：“倒是让瑞哥说着。我是过后才晓得，陆家子孙成丁前，长辈们都要带着往赌场去几回的，就是陆家没开赌场前也是如此……长辈们说了，儿郎大了，难免有离开家时……外心险恶，常用来做局惑的，不过‘酒’、‘色’、‘赌’这几样……该见识的都见识，也就不容易受糊弄，在这上吃亏……”

沈全咋舌道：“怨不得见陆三哥好酒量，原来那也是历练出来的……”沈环十四、五岁，正是少年慕艾之时，憋着笑道：“酒也学了，赌也学了，那‘色’怎学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