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道：“前些子正淘换了两罐好茶，正打算孝敬先生，师兄正好带回去。”

一个大喜道：“那可正好，如了老子的意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这师兄弟两个都带了微醺。

“师弟就在司礼监，没想过更上一步？”王守仁吃了一酒，带了醉意道。

刘忠听了，苦笑着摇道：“又哪里那么容易呢？换了其他，在这个职位上熬了四、五年资历也够升一步，可我年岁在这里，已经多少眼红，怕是还要再熬几年……”

“不在司礼监呢？”王守仁漫不经心地说道。

刘忠一愣：“师兄是指？”

王守仁指了指东边的方向道：“那边！”

刘忠低声道：“一朝天子一朝臣，谁不晓得？不过那边是热灶，殿下身边近侍即便不是太监，也多挂着少监名，护食儿护的厉害，这些年多少盯着那边，也没几个挤进去的。我在宫里不过十多年，同旁比资历还是比等级都是比不过的，就算有这打算，也是白忙。”

王守仁道：“栖岩作甚妄自菲薄？同旁相比，栖岩却是有两个好处。”

刘忠坐直了身子，就听王守仁道：“栖岩学问比翰林也是不差几分，即便中官中识字的不少，可能像栖岩这样有几个？栖岩年轻，比那些东宫大伴年轻了二、三十岁不止。殿下年轻，身边少不了心腹，那些又能陪殿下几年？”

刘忠虽年纪不大，可到底是书香门第子弟，满腔上进之心。

被王守仁说的心动，他面上带了几分激动出来：“就算师兄说的有些道理，可皇爷素来念旧，东宫旧都是皇爷安排给殿下的，怕是轻易不会换……”王守仁道：“作甚要换呢？殿下年岁渐长，已经开始听政，身边多几个伴当不是正应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