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虽听兄长提及乡试的苦楚，可那是南京，与京城又有不同。

何泰之本想要说两句，不过见沈瑞笑吟吟地听着，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沈全过来是送平安牌，何泰之过来是送牛的。

“正好昨儿乡下来，送了只牛腿过来，我娘记得瑞二哥吃牛，打发我送来，说可以吩咐厨房那边做成炸成，总比饼子什么的强……”何泰之道。

因耕牛不得随便屠宰，就算在京城，牛也不常见，总要赶上有伤牛，在衙门报备过了，才能宰杀。只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像尚书府这样的家，一个月吃上一、两顿牛也不是难事。

牛比羊粗糙，不易克化，尚书府老的老、小的小，都不吃这个。就是沈珏在时，饮食味也是保持着南方味，吃鱼虾，对于牛只是寻常。反倒是沈瑞，见每次牛就是红烧或是炖汤，想起后世的牛，就吩咐厨房炸制。炸好的牛酥香脆好克化，倒是大家都能吃两块。

“等我考完出来，再去谢姨母。”沈瑞道。

何泰之摆摆手道：“瑞二哥就是多礼，不过一条牛腿……”

东西都已经送到，沈全与何泰之就没有多待，披上蓑衣去徐氏那里打了个照面，就告辞回去了。

尚书府这里，一切如常。

三太太早上的时候，倒是问过徐氏，用不用今张罗一桌，被徐氏给否了。

“瞧着瑞哥儿已经够用心，剩下的就靠天意，只做寻常就好，省的他又自己。”徐氏道。三太太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倒是有些不好意思道：“幸好大嫂想的周全，要不然我这做婶子的可是好心办坏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