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如此,大哥也不会宁可欠何学士一个,也没有避让。”

说到最后,三老爷面色黯然。

长兄如父,长嫂如母,在沈家得到最好诠释。这世上能全心为他们兄弟两个心的,便只有长兄长嫂两个。

沈洲色带了挣扎,好一会儿方道：“我没想过要出京……”

三老爷看了沈洲一眼,没有接话。

要是沈沧走了,沈瑞还未长成,未来十年、二十年,沈洲就要庇护沈家上下一门。三老爷本不是憨,以前天真烂漫也是因兄嫂护得好,这半年来成熟了不少。他既能明白大哥这般安排的苦心,也能体谅二哥不愿在这个时候外放的心。

三老爷心中叹了一气,道：“瞧着二哥模样,还未梳洗,还是先回去梳洗吧……等会儿大哥醒了,定要与二哥说话的……”

沈洲点点,想起西南院“养病”的发妻,就望向沈瑞,带了几分踌躇道：“瑞哥儿,你二婶是个糊涂,委屈了你,是二叔对不住你……”

眼见沈洲有未尽之语,沈瑞却无心与他掰扯这个,只道：“二叔客气了,二婶不过是‘病,了,侄儿哪里会去计较？”

的确病了,病加上中风,乔氏不仅是不良于行,生活还不能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