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状元连着一个状元，进士举一大把。”

沈瑞只觉得无言以对，继续吃起眼前的生煎豆腐，倒是吃的香甜。

倒是贺北盛嘴里所说的另一个状元沈瑾，眼下的状态不大好。

沈鸿所在的船舱里，都是药味，郭氏坐在床前圆凳上，一一喂着丈夫用药。沈鸿面如金箔，呼吸都孱弱起来。他本就身体病弱，这一路都是为了儿子强撑，可眼看就要到松江了，反而有些熬不住。

倭寇上岸，死伤军民数百，这是多么大的事。沈鸿记得清楚，他尚且年幼的时候，松江府遭遇倭，沿海村庄死亡百姓数十，当时都摘了不少地方官顶戴，又有卫所武官斩首示众，惩处他们渎职失土。如今倭寇都进了松江城，伤亡军民多了十倍，况只会比当年更严重。在没有回来前，沈鸿因为相信儿子品行，加上有沈理亲自回来，还少几分担忧；可临到松江，想起幼年往事，沈鸿却有些不敢再侥幸。

越想越担心，一晚上沈鸿就病倒了。

沈瑾想要停船，还是郭氏做主，继续回松江。

现下，沈瑾站着门，看着两位长辈模样，心中已经是悔极。当初沈理与沈全将两位长辈托付给自己，自己也答应的好好的，要是将两位长辈送到京城，也不会有今。沈瑾已经私下里问过随行来的大夫，沈鸿的况并不大好。

沈瑾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