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多半还是海匪，才会行事全无忌惮。

大明海军早已荒废，真要是海匪的话，也是无力剿匪，多半是“雷声大、雨点小”过去就算；可要是陆匪，敢如此行事，如造反无异，则必须要出兵剿灭。

沈瑞回道：“‘倭寇’上岸抢夺后，贺家与沈家族都遭到抢掠，年轻还罢，经年的老却是经过早年倭，察觉出不对，那些‘倭寇’不似倭，行事略显章法，带着几分军中做派；还有就是贺家与沈家为了防止‘倭寇’去而复返，都曾派沿岸追踪。那些船只最初是行驶向港方向，可当夜就折返。松江这边得了消息，十分戒备，防止‘倭寇’再次进城，不想那些船并没有在松江停驻，而是进往内江方向去了……此后昼伏夜行，最后进了太湖……”

这些话自然是半真半假，可正好与王守仁之前的猜测对上，张永并无怀疑，色变得郑重起来。

“兵匪勾结？”王守仁皱眉道：“只是这行事也太大胆了！先皇仁慈，朝中并无克扣兵饷之事，因何缘故如此？”

沈瑞不好空白牙将千里之外的藩王同太湖“兵匪”联系起来，少不得苦着脸道：“若真是兵匪还罢，怕是还隐藏着滔天大祸……”

“莫非松江有传教？”王守仁道。

大明朝自打开国以来，民间借着宗教造反的百姓此起彼伏，实不算稀了。

“若是愚昧百姓还罢！”虽没有与沈理商议，可沈瑞为了免除后患，也为了将宁王牵扯进来，就苦着脸将沈珠与宁王相遇之事说了。

至于如此确定是宁王身份，除了年岁身形描述外，少不得添一两处“佐证”。即便沈珠可恶，可到底是沈家，真要将他定义成“从逆”，那沈家其他也难免遭质疑，少不得沈珠就成了被哄骗的傻蛋，过后担惊受怕、后悔莫及之类的。

至于贺家二老爷，对沈家“趁火打劫”到一半就停了，也是发现松江祸另有隐，宁王安排拉拢了贺家旁枝，使得贺家畏惧，才与沈家联手。

至于宁王为了掠夺松江浮财，提前布局的另一证，就是半年前主动投奔赵显忠的闫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