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威在不远处躲躲闪闪的衙役，拉着一贼下去。

黑衣匪首因为中了火枪，躺在地上，大的吐血，已经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

王守仁蹲下，看着匪首道：“看你也是受不得束缚的，山高水哪里不好待，作甚跟藩王参合在一起？”

匪首略有意外，随即失笑道：“怨不得你是钦差我是贼，倒是有几分好眼力……混饭吃罢了，成了，说不得脱掉一身贼皮，也捞个官当当……”

张永在旁道：“哼，臣贼子，莫要做春秋大梦！宁王他老祖宗那时候就没大作为，现在连王府三卫都没有，又在腹地，想要蹦跶也蹦跶不起来！”

“是啊……我早晓得，不过是做梦，下辈子再不发梦，只愿能清清白白做个小老百姓，不再东躲西藏、堂堂正正地……”那匪首说话声音越来越小，脑子一歪，双目瞪着，却是彻底咽了气。

王守仁伸手将这匪首双眼阖上，不管对方生前如何，如今也生了后悔之心，显然还没有坏到底，可恨之必有可怜之处。

张永看着地上尸首，有些躁。原本设局是想要抓，好得供，揭开宁王谋逆之心，可眼下匪首之死，剩下的小喽喽未必能得到有用供。毕竟是谋逆是大罪，宁王即便暗中养贼，也不会摆明车马，将身份公之于众。能得知他身份的，应为只有匪首这一级。

张永皱眉踱步，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待转过身去，看到来，张永原本躁的心立时平复起来，露出几分笑意，称赞来道：“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