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青羊峰，穿过茫茫白雾来到顶峰，苏乞年看青年道士立于崖边，仰望九天之上的青白大，有金芒氤氲，照在身上温软而暖和。

短暂的沉默之后，苏乞年请教，香火供奉到底因何起源，立牌位神像，又到底为什么，难道只是为了借助众生念淬炼神？

青年道士转身，看他一眼，道：“他念中有你，你念中有他。”

话说得很脆而简洁，苏乞年却陷沉思中。

“众生焚香祭祀，念汇聚，被祭祀者就真能一一感应，并为之解难？”

苏乞年摇，至少这一路走下来，他所看到的，并非如此，或者说，这世间一座座大大小小的神庙，尽皆如此。

既然不能救苦救难，那还夜焚香，到底所谓为何？这是视众生为蝼蚁，为粮。

苏乞年感到惭愧，这些子，哪怕远隔数千里，他也依然能够清晰捕捉到每一个祈祷的念，甚至一些古镇溱潼镇民，已经重新回到家乡，在屋子里立了他的牌位，开始焚香，夜供奉。

这令得传递汇聚而来的念愈发坚凝，淬炼之功更强，不过有一些时候，也有传递出来祈祷求救，寻求抉择的念，但每到这些时候，苏乞年只感到生生的无力，或者说是无能为力，他除了作为一个最好的倾听者，什么也做不到，不能满足任何一个要求。（求月票，大家都来起点支持正版订阅吧。）(未完待续。)